唤我们。”
于清浅诧异,不明白太子唤她俩小小大理寺丞之女干甚?
两人低头耸肩迈入长廊走到凉亭,活像两只鹌鹑。
待至跟前,怯懦行了一礼,声音跟蚊子似的小:“臣女拜见圣上、皇后娘娘、太子殿下和各位娘娘,望圣上、娘娘、殿下洪福齐天。”
太子慵懒地靠在椅子上,盘了两下核桃:“抬起头来。”
于清浅正要抬头,皇帝皱起眉头:“太子!”
又朝于清浅道:“于家女郎,退下。”
于清浅似被吓到,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。
太子不管不顾,好似浑人:“别退,看着孤。”
经过一个月试探,他发现只要与这神人持续对视,心中数到第十声,她头顶就会出现天幕,也是她口中的“电视”,他们也能听到她的心声。
每次对视,天幕就会出现十日。期间不可关闭,只能等十日后天幕自动消失。
皇帝显然也知道此事,因为他和太子一样都拥有这种能力,当时还猜测此神通与大赵国脉相关,毕竟他们一个是大赵天子,一个是大赵储君。
现在太子想要开启天幕,显然是要看他这个老子的笑话。
皇帝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:“听闻民间传你心狠手辣、荒唐昏聩,昨日又打死一名太监,可有此事?”
太子不甚在意地盘了盘核桃:“父皇又不是第一次听说,索性儿臣也懒得辩解,不过处罚一个太监而已,死就死了,有何不妥?”
“砰!”皇帝将茶杯砸向他,太子额头瞬间出血。
“有何不妥?朕以仁义治国,作为储君,你却视人命如草芥,叫朕如何与天下人交代?!
你的太子之位若不想坐,有的是人坐。”
太子“呵”了一声:“父皇既然早就看好晋王,何不让他来坐?”
皇帝只有三子,如今只有晋王有争位能力。
一旁的齐妃暗暗窃喜,晋王是她所出,分明名声更好,又是长子;若非太子乃皇后所出,圣上怎会一意孤行地立他为太子?
气氛陡然紧张起来。
于清浅和于小妹将头压得低低的,僵在两父子之间不知所措,身子似乎还被吓得轻微发抖。
众人也十分惶恐。这种事是她们能听的吗?
皇后不再作壁上观了,圆场道:“好了好了,你们父子整日不对付,何时能心平气和地谈一谈?
太子这孩子不是滥杀之人,其中必有什么隐情。”
皇帝再度幽怨地看她一眼:“皇后就知道护着太子。”
倒没再斥责太子,也不提什么换太子之事。刚才只是气话,毕竟皇后在他心中十分不同,若立太子,也必须皇后所出。
齐妃捂嘴:“姐姐这话说得不对,此事臣妾也有耳闻,听闻上奏殿下荒唐的折子一直不少呢,可不止这一次。”
皇帝淡淡瞥她一眼:“你怎么知道?”
齐妃脸色瞬间惨白:“是臣妾多嘴了,不该乱猜。”
再转头,皇帝见于清浅头顶天幕暂时消失,松了口气,怕她真把自己昨晚和齐妃的床第之事暴露在众人面前。
这神人为何整日对这些事感兴趣?
按理,他现在应该按计划把她收入后宫,以便时刻观察。但一上午的选秀下来,他现在万分纠结。
真的要把她留下来?
以后后宫还有安宁之日?
但为了大赵……
再看一眼样貌普通、耸肩发抖鹌鹑一样怯懦的神人,皇帝不太情愿地说:“于家娘子于清浅贤良淑德,便封……”
于清浅头顶开始闪烁绿光。
皇帝暗道不好,看向太子,只见太子满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