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半三更, 府宅似乎十分热闹。
“抓刺客!——”
“小老爷受伤了,快把最好的大夫找来!”
隔了一会儿又有人说:“小老爷说了,把那位找来。”
外面的脚步声响个不停, 不过丝毫没有影响到于清浅的睡眠。
第二天,她迷迷糊糊醒来, 舒适地伸了个懒腰, 冷不丁看到太子直勾勾的眼睛。
!
她下意识拍了下手。
“嘶~”
于清浅这才发现拍到了太子腰间, 一手黏糊糊的,不正是血?再看他的眼眶, 还有些微潮红。
显然是她造的孽。
这一刻,她的惊吓不比在河里时少。
“抱歉,殿下,臣女为您包扎伤口。”
太子勾起一个温和的笑:“无妨,伤势不大,娘子也是无心之举。”
于清浅十分歉疚地搀扶太子起身, 却发现他走路一瘸一拐。
于清浅张了张口:“……”
更加内疚。
这时,紫衣丫鬟来收拾床铺, 突然发现床上的红色, 惊喜地回转头来:“娘子来月事了?”
于清浅:“没来, 我家夫君受伤了, 可否请个大夫?”
紫衣丫鬟这才注意到太子腰上变红的衣裳。
“这……”这可是阶下囚,还要为他请大夫?
于清浅悄悄看了太子一眼:“日后说不定我们夫妻二人还是你半个主子呢。”
太子想到昨日的三人行言论:“……”
丫鬟们无言以对:“………”
最后她不情不愿道:“你等着, 奴婢跟小老爷请示一下。”
却见这时, 另一个绿衣小丫鬟将她拉到一边, 悄声道:“紫鹃姐姐,你真信那位郎君受伤了?昨日还好好的,怎么睡一觉就受伤了?”
紫衣丫鬟纳闷:“你的意思是?”
“我看呢, 就是那位小娘子来月事了,蹭到她夫君衣服上,然后借口她夫君受伤,联系大夫,怕是谋划逃跑。”
“什么?”紫衣丫鬟捂嘴,“这么说,这位娘子真有月事!”
绿衣小丫鬟是新来的,不明白紫鹃为什么重心放在“月事”上,不该关注“逃跑”么。
随即就见紫衣丫鬟匆匆离开。
再次折返,她竟然拿出一个桶,上面还铺了褥子,带着香味。
绿衣小丫鬟不解:“紫鹃姐姐,你这是?”
太子正猜测这个桶的用意。
不料于清浅一看到这个桶就如临大敌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回床上,还将太子抱起来端在床里侧。
太子:??
紫衣丫鬟笑着凑近:“娘子来月事怎么也不说一声,府里的月事带赶巧没有了,便劳烦娘子先坐在这个桶上,以免脏了衣裙。”
还不等于清浅有反应,绿意丫鬟已经被炸裂到。
她才来府中不久,以为自家老爷强抢民女已经是她接受的极限,昨日听到“三人行”言论够震撼了,此刻更觉神出天外:
“来月事了,不用月事带……一直坐在桶上?”
“闭嘴!”紫鹃训斥一声,又熟练转换笑容,“娘子不用担心,若要如厕,另用恭桶便是。至于这位郎君……既是夫妻,也不必害羞。”
于清浅憋红了脸,惊恐地看着这个桶:“我真没来。”
这也太变态了!而且是在文宝面前保持一整天如厕的姿势。
不行,今日就得把县令之子的事情解决了!
内侧的太子却没有吭声,不知是暗暗期待还是相信她能解决。
却见紫衣丫鬟目含歉疚:“那就对不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