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,“杨大人,你儿子已经供认不讳,还有什么话说?”
却见杨县令捶胸顿足:“殿下明鉴,殿下明鉴啊!末官教子不严,竟然污蔑自己的父亲。
但末官真的没有贪墨,别说银子了,连宅子都买不起,我儿那处宅子是租的啊!”
太子看了一眼于清浅,这下是真的惊讶了。
租的?
这县令真够谨慎,竟没留下一丝痕迹,不知把贪墨的银子藏哪儿去了。
审问暂停。
太子吩咐人去查证县令的说法,宅子的主人究竟是谁。
外面。
温左十分奇怪:“殿下,为何不直接拷打,反而这般温和?”
“一看那县令平日就没受过皮肉之苦,恐怕用刑不出一盏茶,就把自己祖宗八代都交代了。”
太子没有回答,只问:“让你查的人怎么样了?”
闻言,温左立马从怀中掏出两封信:“按殿下吩咐,这段时间奴让人蹲守城门,发现十三个入城的京城人氏,其中五人已确认探子,这是截获的两封密信。”
太子打开一看。
——县令抓捕冒充(太子)之人,济阴未见神异。
信中虽然未提他和神人的名讳,却述明了他在实地查案,神人未曾动用神器。
太子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。
看来某些人果真怕了,忌惮神人“探查贪污”的能力,竟派探子确认她是否插手。
若神人用电视神器插手,恐怕某些人就要狗急跳墙,派人追杀;更甚者,拿神人在京城的家人作胁。
太子颇为无辜地笑了笑。他每一步都在认真查案,那些人注定无功而返,就让他们“安心”一阵子吧。
如今,也到了神人收割金光的时候。
没多久,太子收到消息,杨县令确实是租的宅子,房主另有其人。
奇了怪了,竟一点异常财产也找不到。
他的银子究竟藏哪儿了?
……
城外,荒野。下半夜。
于清浅有些纳闷:“殿下,来这里干什么?”
看了看四方,空无一人的野树林。
四周摆了一圈火堆,她则躺坐在柔软的马车里,对太子的安排很不理解。
太子:“这里是城外,可以吓唬县令,让他招供。”
于清浅怀疑地看向他。审案在牢里更吓人吧?而且她又不能帮上什么忙,为啥带上她?
却见太子炙热的目光盯着她不放。
于清浅明白了,这是青春期荷尔蒙爆发,正值热情,黏糊她呢。
百无聊赖间,她点燃烛火,坐在舒适的马车软垫上,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。
又打了个哈欠:“殿下快去吧,臣女还想早些回去睡觉呢。”
太子眼神不自觉柔和:“多谢娘子。”
不远处,马车外的囚车上。
杨县令很恐慌:“你们带本官出城干什么?”
却见一人取出一块黑布,将他眼睛蒙上。
霎时间,他眼前一片漆黑,什么也看不到,心中更是恐慌。
一旁的温左诈道:“杨大人,殿下已经知道你将银子藏在城外。若现在如实交代,还能给你轻判些;如让殿下多花些功夫找出来,你就等着诛连全族吧。”
闻言,杨县令反而松了口气。
他却不知,带他来这里不是为了套他的话,而是悄无声息从神人脑中得出真正的赃银去向,然后给县令定罪。
杨县令喊冤:“冤枉啊,末官真的没有贪墨!府中一贫如洗,好多旧物坏了都没舍得花钱换新的,那豪宅也买不起,只敢租一年让我儿高兴。更别说在城外藏银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