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个细活, 于清浅最后用金丝检查肺部:“吸气。”
病人配合地吸了口气。
电视中,司马从父母哪里得知医女的踪迹,并嫁作他人, 终于赶到城门。
他只看到医女被一陌生男子搂着上车, 两人举止亲密。
他追上去, 还没追到,眼里涌现恨意:【原来爹娘说的是真的, 你真的为了财产离开, 见我现在娶不了你,就跟着富商跑路。我就这么廉价?】
【“为什么?我恨你!!”】
体弱多病的司马吐血, 气晕在路上。
马车已经远去, 医女没有看见他。
那是他最后一次看到医女。
病房里, 于清浅诧异地看着病人:“快呼气啊,不憋得慌吗?”
病人惊醒, 这才发现自己一直保持呼气,看天幕入了迷。
刚才天幕中的女人是谁,也太过分了,为了钱财抛弃爱慕自己的郎君。
他只看了这一段, 已经产生强烈的代入感。
于清浅收手:“好了,往后多加注意, 这些大夫都在, 一定能治好你。”
准备离开之际,突然发现司马儿子眼角似有泪珠。
于清浅:???
“你怎么了?”
众人视线集中过来,司马儿子才擦了擦眼角:“没事,我在为爹爹的病情担心。”
太虐了!
乔姨为了不连累父亲,选择离开,但为什么这么快就嫁人, 完全不给父亲机会。
他看向医女的目光带着不解。
中年医女并没有理会他,看了半响,突然走上前。
“可否容我把脉?”
于清浅诧异:“请。”
隔着手帕和手套,医女在脉上摸了摸,凝眉沉思。
片刻后,于清浅问道:“你感觉如何?”
医女沉吟,额上的眉头挤出川字:“我再看几个脉象。”
其他之前就来的大夫奇怪地看着她。御医都没办法,这医女难道还能说出什么道道?
于清浅对她很有信心,期待地暗暗搓手。
【这可是三岁未接触中医,就能辨识十二种药材的天才,最擅长疑难杂症。】
她浅笑颔首:“乔大夫请便。”
闻言,医女又依次给几个重症病人把脉。
不远处,司马哑着声音、在病床上疯狂呐喊:“茹儿!用悬丝,不要靠他们这么近咳咳咳,他们有病!”
奋力呐喊的声音到底传到了医女那里。
此言引起众怒,病人们很想怒目而视,然而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,只好有气无力地将矛头对准司马儿子。
“你爹怎么说话的,他才有病。”声音细若蚊子,完全没有司马的精力。
于清浅:【这话没毛病。】
确实都有病。
司马儿子尴尬:“…………”
他犹豫道:“我爹……平时很稳重。”
此话引起一片质疑的目光。
没多久,医女终于来到司马病房。
司马扭捏道:“悬丝把脉吧。”
医女看他和看其他人没什么两样:“手伸出来。”
司马只好照做,虽然手上隔着帕子和手套,但分别二十年的第一次接触让他心头一颤。
看医女专注的神情,他终于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。
“那年我看到的男子,应当不是你夫君吧?”
他还是不信茹儿会短短两月就嫁人。
医女没什么表情:“是我夫君。”
小徒弟刚刚在电视上看到了那个男人:“没错,师傅确实嫁给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