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溶月拿着碎布,快速地往山洞的反向走去,走到离山洞五百多米的山谷处将碎布撕成两半,挂在树枝上。
接着再往前走三百米,把旁边的荒草踩折,然后再把另外一根布条挂在不远处的树枝上。
回来的路上还看到几株枯黄的艾草,李溶月顺便把它们都摘了,拿回山洞熏蚊子。
“轰隆隆、轰隆隆!”天空又响起了急促的雷声,天空不时还有雨滴落下,李溶月加快脚步,回到山洞下面的时候,雨水已经变成黄豆粒般大小,并且越下越密,她急忙顺着树藤梯子爬上去,刚爬到山洞,雨水就啪啪啪地落到地面上。
“没有被雨淋到吧?”奶娘关切地问。
“没有。”李溶月走进山洞对奶娘说。
山洞的边缘处已经点起了火堆,在这么大雨的情况下也不怕火堆的烟雾被别人发现。
李溶月借着火光看了一眼躺在山洞最里面的陈清宁,他清俊的脸庞没有一丝血气,嘴唇都是泛白的。
李溶月走到陈清宁身旁蹲下,探了探他的额头,没有发烧。
“放心,他死不了的。”李松然懒洋洋地靠在石壁上说道:“我专门给他找了消炎退热的草药,外敷内服,天王老子来了都带不走他。”
李溶月没有理会李松然,沉默地走到火堆边添柴火。这时,奶娘拿着两个温热的玉米馒头走过来:“小姐,趁热吃吧。”
李溶月接过馒头,对奶娘说:“娘,你们早点睡吧!明天还要赶路呢!”
“哎!”奶娘和春花坐在李松然对面,聊了一会,没过多久就靠在石壁睡着了。
李溶月就着泉水吃了一个馒头,看着山洞外雨中的闪电陷入了沉思。
被蚊子扰得睡不着的李松然走到火堆旁,把李溶月摘回来的艾草丢在火堆旁的木炭上,熏蚊子。
李松然看着李溶月在发呆,便坐在火堆前问道:“在想什么呢?”
李溶月没有直接回答李松然的问题:“来到这里,你的话变得多了不少!”
李松然看了看一旁熟睡的奶娘母女,开心地解释:“新身份,新形象嘛!我再也不是那个在深渊里面挣扎的银狼了,我现在就一小孩。”
李松然看到李溶月不为所动,便宽慰道:“姐,我知道你过去为了我们俩在组织里面活下去,吃了很多苦,但这都过去了,这辈子能不能干净地活着,我不敢确定,但至少我们面对未来,还可以选择,有选择就有希望嘛!”
李溶月没有正面回复李松然,反而冷冷地对他说:“滚回去睡觉。”
李松然也没有反驳,看到艾草熏出的味道把蚊子赶得差不多的时候,又回到原地躺平了。
李溶月一只手拿着馒头啃,一只手往火堆里面添木柴,看着不断烧旺的火堆,心里想:“有选择就有希望,也许吧!”
大雨下了一夜,直到第二天早晨天微微亮的时候,才渐渐变小。
正准备在山洞内舒展筋骨的李溶月听到了陈清宁一阵剧烈的咳嗽声。
李溶月立刻走过去查看,看到陈清宁慢慢地睁开眼睛,便扶他坐起来,拿了个水壶边喂他喝水,“你昨晚中箭昏迷了,还好不是致命伤。”
陈清宁喝了两口水后,才有气无力地道谢:“多谢姑娘再一次搭救。”
“你这个人除了会道谢还会干嘛?”李松然十分头大地说:“你到底有多少个仇家,居然三番四次想取你性命。”
“陈某在回京的途中遇到土匪的埋伏,家中的奴才拼死才把陈某护送出去,不曾想,二位竟再一次搭救了在下。”陈清宁捂着伤口道谢。
李溶月听了陈清宁的话后,用木塞塞紧水壶,没有理会他,而李松然则是一副“我信你个鬼”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