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树顶上观察的李溶月发现怡水县就好像一条分割线,怡水县以北的草木枯黄,干旱连连,怡水县以南树木苍翠,几乎没有受到旱灾波及。
“接下来只要往汴京方向走就不用担心水的问题了。”李溶月心里盘算着。
李溶月树上下来时,看到春花抱着一捆干草,奶娘担着一担柴往破庙走去,李松然也拿着处理好的鱼跟在后面,打算把它烤来吃了。
突然,天空中的太阳被乌云遮住,阳光也渐渐收敛,“奶娘,快要下雨了。”李溶月边喊边往破庙跑,想要把屋外挂在树上的布条收回来,奈何年纪太小够不到。
这时奶娘走过来一扯,破布扯了下来时,天空开始下起了雨滴,李溶月和奶娘立刻往破庙里面跑,刚跑到屋檐下,雨就越下越大了。
奶娘擦了擦额上的雨水,对李溶月说:“幸亏今晚可以住在破庙里,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办。”
奶娘和李溶月在外面收破布,李松然和春花用奶娘新捡回来的柴生起了火,还用树枝把鱼串了起来,架在火堆上面烤,旺盛的大火把鱼的脂肪烤得吱吱地响,吃了几天的玉米面馒头的春花和李松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
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,破庙外面的雨也没有停。
奶娘和李溶月他们听着破庙外面的下雨声,欢快地吃着烤肉,李松然觉得这是他穿越以来过得最好的一天了,有肉吃、不用风餐露宿,天知道这些天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。
吃完烤肉之后,李溶月拿破庙里面用来供奉的破碗放在门口,打算接点水洗洗手。
突然她在雨中感觉到一股熟悉而又冰冷的气息向她袭来。“有杀气!”有将近二十年杀手经验的李溶月反应过来时,一支冷箭已经从树林中射了进来。
李溶月立刻从窗户翻身进了破庙,李松然也立刻反应过来,把窗户和门全部关上。
接着,又有几十支箭“唰唰”地从外面射了进来,千钧一发之际,李溶月大喊一声:“趴下。”趴在地上李松然对李溶月说:“小心别被箭射到了,我闻到箭头都有剧毒。”
“小姐,小姐,不好了,娘为了保护我被箭射中了。”李溶月听到春花的哭声回头往后看,看到春花正抱着奶娘躲在之前放土地公的供桌后面哭,奶娘捂着伤口靠在桌边,伤口已经流出黑色的血水。
这时,外面的箭雨停了片刻,李松然和李溶月迅速靠向供桌后面。
“姐,怎么办?”李松然难得一脸严肃地问。
“只能想办法往后山逃。”李溶月凝重地说。
“怎么逃?外面至少有十几人,奶娘又受伤了,万一他们把破庙都包围了,我们出去岂不是送死。”李松然立刻否决这个想法。
“不出去留在这里等他们活捉吗?”李溶月低声地骂道:“他们冲进来我们一样没命,逃出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”
忽然,又有几十支箭从窗外“嗖嗖嗖”地射进来,李松然立刻缩进了一米多高的供奉台后面,站起来想挪动身体时,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头,李松然“哎哟!”地叫了一声,这时破庙里响起了石块的挪动声。
李溶月定睛一看,供奉台后面的墙正在缓缓的打开,等那墙完全停下来后,墙中出现了一个大概十平方米的密室。
李溶月当机立断地说:“快扶奶娘进去。”
李松然和春花立刻扶着奶娘进到里面,李溶月则把自己的衣服撕碎了,快速扔到窗口后面,紧接着跑到密室里面,触动密室墙上的机关,让墙缓缓地关上。
又过了一会儿,细碎而又小心的脚步声在破庙里面响起,李溶月一行人立刻噤声,动都不敢动。
“刚才那几个小孩明明就在破庙里面,怎么突然不见了。”这时密室外面响起了杀手的声音,春花吓得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