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松然拖着醉醺醺的身体回到罗汉榻上,躺平。
李溶月从桌上倒了杯茶给他,“你这样子乱说陈清宁会相信?”
“你不是看到他的表情了吗?信到十足。”李松然得意地说,“何况,我也不是胡说,我的话都是有根据的好吗?”
其实李溶月知道李松然一路都在有意无意地向春花打听以前的情况,没想到今天用上了。
的确,在下河村时,奶娘和春花天天在外面干农活,早出晚归没有空理会李溶月姐弟。
那时李溶月姐弟为了减轻奶娘的负担想到田里面帮忙,奶娘死活不肯,说公子小姐是尊贵体面的人,不可以出来抛头露面干这种粗活。
后来李溶月姐弟没有办法白天就到山上捡柴火减轻奶娘的压力,直到逃荒前两天淋了雨生了病才被奶娘发现。
李松然这样说是没有破绽的,即使陈清宁的手下再厉害也查不出什么马脚,因为没有第三个人知道。
“那你为什么要把我们组织“暗夜”的名字安在那个编造出来的老伯身上。”李溶月淡淡地问。
说起组织,过去的一幕幕不禁在李松然的脑海里浮现,“怎么说,这一身本领都是组织培养的,即使再不好,也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给了口饭吃,教了我们这身本领,也算是恩师吧。”
听到这话的李溶月也没有再说什么,默默地走到床边,躺回床上,是呀,即使在组织手上沾满了鲜血那又怎么样?
组织在他们姐弟最困难的时候给了口饭吃,天下没有白吃午餐,既然受人恩惠就要拿出等价的东西偿还,这就是人生,没得选。
一阵呼噜声传来,打破了李溶月的思绪,她回头一看,发现李松然已经趁着醉意呼呼大睡。
最近的李松然活得很没有心眼,或许这就是上天的恩赐吧,给他们姐弟一个重来的人生。
夜已经深了,国公府大部分的人已经进入梦乡,在柴房附近的下人房处,有一个十岁大的少年站在房内,旁边跪了个穿着黑衣服的下人。
“主子,大王子和二王子正在为了争夺太子之位在那里暗暗较劲,主子为什么不回去坐收渔利?”黑衣人恭敬地问。
穿着国公府下人衣服的耶律齐听了这话后,冷笑着说:“那么急着回去干嘛,我父王那两个好儿子还没有争出个高低,我回去了不是让他们更心急。”
“叫阿保派人盯紧那两个废物的动向,有什么情况立即来报。”耶律齐吩咐。
“是”黑衣人汇报完情况就立即离开了。
黑衣人走后,耶律云看着如意阁的方向自言自语地说:“赵瑾年,我不会再让他对你念念不忘的。”
……
几天后,家丁们在一个废弃的鱼塘里面发现了小莲的尸体。
即使卫雪兰紧紧咬住这件事情不放,也没有查出什么蛛丝马迹。
但李溶月姐弟是有福之人却在国公府内传开了。
之后李松然和李溶月顺利记在了卫雪兰名下成了嫡子嫡女,李松平的身体也逐渐好转,休息了大半个月就回书院念书了。
“姐,你穿这件藕粉色的襦裙丑死了。”李松然趴在桌子上边吃着苹果边说。
一个月后,康王府的赏花宴如约而至,安国公府也在受邀的名单中。
像这种赏花宴一般都是富贵人家相看姑娘的重要场合,像李溶月这种只有九岁的半大丫头只是去凑凑热闹。
李溶月听到李松然嫌弃的话后,没有理会他,让夏花给他继续梳妆,反而在一旁收拾东西的春花笑着回应:“小姐穿这身衣服再搭上紫色的珠花步摇可好看了。”
“噗嗤”李松然捂着嘴笑道:“春花,你真没眼光。”
坐在梳妆台前戴好紫色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