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的蜡烛燃得只剩半寸,发着微弱的光,呼延靖可怜的模样就映在灯光下,实在是太可爱。
齐云逸忍不住抱着他的脸,狠狠啄了一下,笑道:“我是你的第一个,第一次都是这样的。”
呼延靖被她猜中心思,更加无措,可被她这么一亲,心头的火似乎又熊熊燃了起来。
齐云逸为他换好药,才觉得自己也被动的肩头有些疼,站起来轻轻伸展了一下,笑道:“最后那一下,我肩膀撞到阑干了。”
灯花爆了一下,烛火终于支撑不住,跟着熄了,呼延靖通红的脸隐匿在房内的黑暗中,不多会儿齐云逸但觉暗中又燃起点点亮光,要将她吞噬——那是呼延靖灼灼的目光。
一双手攫住了她,打横将她抱起,放回帐内,赌气般道:“这次我小心点。”
齐云逸忍不住把脸埋在他有些敞开的胸前,低声轻笑:“年轻真好。”
她爱看这些个小说不假,但里面那些扯淡的描写她是不信的,除非吃药,没有谁能一夜七次,那可是要掏空身体的;还有那一次几个时辰的,一整夜不眠不休的,那不得擦出火星子?
但是,也不得不感叹,年轻又热情的身体真好啊,呼延靖才堪堪二十岁,甚至都没出头,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,他那常年习武的身体又刚尝了荤腥,饶是说小心,也勇猛得吓人。齐云逸也终于知道,鱼水之欢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,她是一个有现代意识的人,毫不掩饰自己的愉悦与情感,呼延靖害羞,她就咬着耳朵告诉他自己的感受。
她的直白让这一次时间持续得太久太久,齐云逸全身都起了密密的汗,想到他的伤,也几次爬起来,宁愿自己累些,却都被呼延靖又拽在身下,又羞又急地求着:“别走。”
齐云逸只好放弃那个想法,坐起来与他交颈相缠,自己多出些力,好歹不让他过分用腰使力。
……
直到虫鸣也停了下来,黑夜陷入无边沉寂,帐子里才渐渐平息了晃动,两个人浑身都汗透了,却仍相互将对方抱在怀里,一刻也不能分离。
齐云逸虽敷错了药,意识却一直都是清醒的,想到自己搞到了呼延靖的清白,有一种恶作剧般的喜悦。她在这场愉悦的体验中,整个人都散发着淡淡的妩媚与风情,无一处不妥帖舒适。
她闭着眼睛道:“我出了好多汗,浑身黏腻腻的,好渴。”
呼延靖闻言,立刻起身下床,脚刚着地,又忽地回身抱了她的腰,郑重道:“你别走,我去烧水,等我回来,不许走。”
齐云逸笑得头发都在颤:“大半夜,我在自己的房间,能走去哪里?罢了,这会儿黑灯瞎火,烧什么水,将桌上水壶递给我喝一口,再随便端些清水来吧。”
呼延靖今日流了不少眼泪,这会儿还显得莹然有光,看起来乖巧得很,他仍是执拗地道:“总之你别走,等我回来。”
说着递给她水壶喂着喝了几口,之后便开门出去了。
齐云逸回想着小说里对他的描写大部分是无情、冷静,是个战争机器一般的人物,可是他真的好乖,一边流着泪求她,一边又发狠用力,那种反差让她捂着被子想尖叫,想打着滚儿捶床——呼延靖真是好可爱。
好想天天欺负他,把他欺负哭,然后再抱着哄他。
呼延靖迎着风打了个喷嚏,也许是齐云逸在念着他吧,想到这儿,脚步又轻快了不少。
到厨房门边发现里面居然亮着光,他推门进去,里面的人也被吓了一跳,手里的水壶差点掉在地上。
“呼延靖!”
“李文宾!”
两个人同时喊出声,又同时朝外看了看,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“你在这里干嘛?”
“你来这里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