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恰好赶了个巧。再提着包裹到舅家拿了潘中菊的衣服,随后抄小道上另一个大队找人讨葡萄藤。对方是贺岱岳的小学同学,两人曾经做过同桌,相处得还算融洽,贺岱岳因此分到了两粒葡萄。
葡萄表皮是紫色的,椭圆形,一个指节那么长,香香的,很甜——贺岱岳至今记得所有细节。
“他放了学,挎着书包跑得飞快,一路喊着妈,到地里跟我说同学给了他葡萄。不知道谁教他的,两粒葡萄他撕了张作业本的纸包着,装到饭盒里,要和我一人一粒。”记得所有细节的不止贺岱岳,葡萄藤勾起了潘中菊的回忆,她摸摸葡萄藤,又摸摸膝上的衣服,眼底盈满感动的泪光。
儿时的举动让贺岱岳有些难为情,他生硬地扭转了话题:“葡萄藤要插沙里养根,我拿箢篼去河沟淘点沙子。”
贺岱岳认真请教了葡萄的种法,他淘来沙子,把葡萄藤按芽点剪成小段,以破土陶坛子为容器。小学同学出手大方,葡萄藤剪了近一十段,那么多总有能活的。
同学家的葡萄挂着果,让他先扦插试试,实在不行的话,到时候再挖棵带根的种上。
“对了,吴大娘下午来借了天麻抓耗子。”葡萄藤一打岔,褚归跟潘中菊齐齐忘了铁蛋奶奶借猫的事,吃晚饭时褚归突然想了起来。
“我给她送过去。”贺岱岳两口刨了饭,“碗放着等会儿我来洗。”
“等等我跟你一起。”到底是自己喂大的猫,褚归得亲眼看着它安顿好才能放心。
天麻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贺岱岳家及周围的一亩三分地,为了防止它受惊逃窜,贺岱岳翻出了它来家里时待过的笼子,并往其身上系了条绳。
天麻系绳时格外老实,绳子绕过它的左前腿,贺岱岳打了个活结,既难挣脱又不会勒着。
一无所觉的天麻被放进了笼子,当初它在笼子里缩着小小的一团,如今竟然隐隐有种要把笼子塞满的感觉了。
褚归后知后觉,它是不是长得太快了点,别家的猫四个月有这么大吗?
或许天麻是比同龄小猫胖一点点吧,同样是第一次养猫,看着坨状的天麻,褚归莫名心虚。
要说他们给天麻吃的有多好也不尽然,条件摆在那,不可能大鱼大肉地喂它。天麻长得圆溜溜的,全靠自己
的本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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哄得大牛一群小孩特别稀罕它,周日放假必带着家伙事上河沟捞小鱼小虾。
拌了鱼虾干的饭天麻吃得喷香,抓耗子的血脉觉醒后更是三天两头加餐,于是日渐丰满。
褚归没忍住戳了戳天麻从笼子网眼里溢出的肉,软得跟一汪水似的,奇异满足感油然而生,小猫胖点就胖点吧,不影响它身体健康就行。
天麻在笼子里被贺岱岳晃晃悠悠地拎了起来,陌生的环境令它有些警惕,褚归及时出声安抚了它的情绪。
“喵呜~”天麻叫得可怜兮兮的,贺岱岳改拎为抱:“莫慌,不是要卖了你。”
他们到时铁蛋一家人正在桌上吃饭,铁蛋放学晚,他们的晚饭推迟了半个小时左右。
“天麻!”见到小猫,铁蛋瞬间顾不上吃饭了,“叔你要把天麻送给我们吗?”
“你小子想得倒美。”铁蛋爸打破儿子的妄想,“天麻是你奶奶找潘婆婆借来抓耗子的。”
“天麻会抓耗子了?”铁蛋的失望转瞬即逝,“真的吗?”
“骗你干啥,快吃饭,吃了饭早点洗脸睡觉,明天还上学呢。”夹了一筷子菜到儿子碗里,铁蛋爸下桌接猫。
他们的晚饭十分简单,一碗冬瓜汤,一碗炒辣椒。冬瓜汤飘着些许肉沫,炒辣椒则不见油光。铁蛋奶奶拔了自留地的辣椒杆子种冬菜,枝头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