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帮忙,我给嫂子扎了针,其他的没插手。大概待的时间有点久,在里面染上的。生了个男孩,母子平安。”
贺岱岳一把将褚归的衣袖推至手肘,小臂上的青紫触目惊心:“怎么弄的?”
“嗯?”褚归此刻方注意到小臂的痕迹,“不小心被嫂子抓的,没事,等下吃了饭抹点药膏就好了。”
“杨二哥他们总算如愿了。”贺岱岳轻轻抚摸褚归的抓痕,褚归是医生,医生眼中的人体不过是各种器官组织的载体,贺岱岳不会在意他与病人的接触。
但贺岱岳能理解不代表村里人不会说闲话,杨桂平家挨着老院子,看着褚归进了产房的人不在少数,认为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某些人斥责外男进产房有伤风化,杨朗他们不该放褚归进去。
也有人替褚归说话,反驳他们过激的言论,褚归仅仅是施了针,又没做啥,生孩子是两条人命,杨朗作为王燕燕的丈夫,他的行为无可厚非。
照他们性别对立的说法,是不是以后女人都不能找褚归看病了?
“我媳妇要是生孩子我绝对不让褚医生接生,多丢人啊!”一个男人端着饭碗蹲在地上,筷子在空中挥斥,嘴里大放厥词。
“我呸!”王二媳妇万分唾弃,“你说得轻巧,生孩子的不是你疼的不是你,丢人,我看你才丢人现眼。”
女人生孩子完全是闯鬼门关,人命在他们心里竟比不上脸面,简直搞笑。
此王二非彼王二,困山村的王二有个好媳妇,她充当着家里的顶梁柱,一般人吵起来根本不是她的对手。
繁忙的劳作挡不住村民们的议论,杨桂平巡查时遇见两个负责挑担的村民偷懒,扁担搭在装满稻谷的两个箩筐上,而他们坐着聊得热火朝天,脸色一黑,借机大肆敲打了一番。
自此流言渐消,挨了批评的村民卯足了劲干活,连带着晚稻的收割效率直线上升,往年没二十来天收不完的晚稻,今年半个月便搞定了。
秋天的阳光不如盛夏,田里的稻子收上来了,还得晾上几天晒干水分,这种轻省的活计与贺岱岳无关,收完稻子,他同铁蛋爸一行人挑着空箩筐回了家。
铁蛋爸对上次打猎的经历记忆犹新,回味着野猪肉的香,
他蠢蠢欲动地撺掇贺岱岳哪天再带他们上一次山。
贺岱岳正有此意,晚上跟褚归和潘中菊提了一茬。
“去几天?”
上次潘中菊眼睛尚未恢复,贺岱岳不敢在山里多耽搁,如今潘中菊眼睛好了,褚归觉得贺岱岳少说得去个三四天的。
“预计是四天,如果运气好打到野猪可能会提前回来。”
贺岱岳此次的目的非常明确,借助上辈子的经验,他有把握在四天内打到足够多的猎物,“当归你要一起吗?”
在褚归回答前,潘中菊插话了:“去四天会不会太危险了?”
以潘中菊意思,当然是不去最好,她不想贺岱岳冒险,上次贺岱岳在山里那晚她做了一夜的噩梦,至今仍心有余悸。
“不会的,妈你放心,我厉害着呢。”贺岱岳比了个打枪的手势,“我在部队训练,百发百中。”
潘中菊不说话了,褚归许诺了给刘成他们带新鲜的草药,自是要与贺岱岳一起去的。
此次的人数和上回一样,不过王燕燕坐月子,杨朗走不开,换了王成才。
“大牛在家听妈妈和爷爷奶奶的话,爸爸进山给你打野猪吃。”王成才交代儿子别调皮捣蛋,平日里家里人惯着大牛,唯有自己稍微镇得住,虽然在褚归的教育下大牛听话了许多,但他们即将一去四天,王成才担心大牛故态复萌。
“你打野猪?明明是岳叔打野猪。”大牛毫不留情面地拆王成才的台,“要不是看在我的份上,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