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法攻击床上的男人,只能用利齿撞击啃咬床板,把床板当成简牧舟,发泄怒意。
随着裴知年的动静越来越大,夏溪绒觉得再下去简牧舟一定会发现。
裴知年现在这么讨厌人类,又是一个不能正常交流的傻子,让他贸然与简牧舟撞面,绝对会出事。
而且这又不是什么正常的场合,简牧舟在做那种事……
如果简牧舟发现有人在偷窥自己,肯定会暴跳如雷,别说讨厌裴知年了,他会顺带一起被揍成猫饼。
夏溪绒毛骨悚然,心脏提到嗓子眼,慌乱地想怎么让裴知年安静下来。
他活像一位新手小母亲,不懂怎么带体型高大、不通人性的非人类儿子,只能急得团团哭。
突然,夏溪绒灵光一现。
只见他猛地凑近,揪住裴知年的衣领,脖颈高仰,下巴抬起。
——堵住了裴知年的唇。
床板被啃咬的嘎吱声瞬间消失。
裴知年不再挣扎,僵住,白眸闪现无措。
这是他第一次被小人类主动亲。
也是夏溪绒第一次在清醒状况下主动亲人,为了转移裴知年的注意力。
他的舌头往男人的口腔钻,贝齿咬住男人的舌头轻轻地磨,唇瓣与对方贴得紧紧,吻技青涩而懵懂,像小猫舔舐着人的指尖。
现在裴知年成了傻子,来的路上咬舌头咬得满嘴血。
但裴知年似乎又有一定的自净能力,口腔很干净,只有淡淡的茶叶香。
可能因为裴知年很喜欢喝茶,每天起床都会泡一杯茶,放在办公桌桌面。
裴知年一转身不在,——猫咪形态的夏溪绒就会用茶杯涮爪爪!
涮涮猫手,涮涮猫脚,干干净净!
涮完了,再抖一抖前腿,抖抖后腿,把茶水抖得漫天飞,打湿书本键盘地毯。
裴知年回来了,他就在桌面农民揣,露出0ω0的乖巧小表情,欣赏仆人把涮爪茶喝光,喝得连掉进茶水里的猫猫毛都不剩呢。
夏溪绒发誓自己没有在干坏事,这是作为猫咪的本能,要怪就怪裴知年没有一分钟给他洗一次爪爪,让他的手手脚脚脏了,不是一个合格的
仆人。
夏溪绒努力地亲男人。
裴知年被堵上嘴后,果真安静了不少,没有功夫再啃咬床板或试图爬出床底。
一动不动,安安静静,任由男孩亲他。
系统突然嗤笑:【没想到这条狗看起来笨笨的,其实挺会享受。】
夏溪绒听得一知半解,面红耳赤。
他亲了很久,嘴唇酸酸麻麻,简牧舟别说起床离开了,还在继续,弄出的噪音完全掩盖他们细微的亲吻水声。
夏溪绒从脚底红到额头,热意化作热腾腾的水蒸气,浸湿衣服与发梢。
他觉得自己不要脸极了。
床上有一个男人在用他穿过的裤子,而他又在床底和另一个男人亲嘴。
说不清谁才是第三者,看上去又似乎是他太贪心了,一次性找两个男人,一个在明,一个在暗。
“呜……”
夏溪绒羞到呜咽一声。
终于,简牧舟结束了,扣皮带的金属声响起。
“好脏。”简牧舟不知瞥了身上的哪里,嫌恶地评价。
他偷偷扯了夏溪绒放在床头的几张抽纸,处理干净身上。
床铺也被他用新的纸巾细细擦拭过。
幸好夏溪绒没有看见简牧舟用擦过身子的纸巾,替他擦床的炸裂场面。
简牧舟的确急着找夏溪绒,没有多逗留。
临走前,他没忘记毛手毛脚,——把夏溪绒喝过的水杯,擦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