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酸:“是呀,英雄很辛苦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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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天刚亮。
从来睡眠质量很好,起床号都叫不醒的人,感觉到身旁的轻微动静时,立马就睁开了眼。
霍啸拿开放在妻子小腹上的手,安抚道:“还不到五点,接着睡。”
要是以往,蔺葶定然倒头继续,但这会儿她立马坐起身:“现在就要走吗?”
霍啸去橱柜里拿了件干净的军装往身上套:“去食堂吃完饭就走。”
“锅里还有鸡汤,喝完再去食堂。”
“来不及了,还得去跟战士们开个会。”
“那我送你。”
“不用,你继续睡。”
蔺葶不回话了,却坚持起床。
霍啸无奈,只能弯腰将妻子的拖鞋放到她脚边,又问:“身体怎么样?”
蔺葶趿拉上鞋子起身,又套了件长袖衬衫,才转身帮丈夫扣扣子:“挺好的,能吃能睡也没吐,而且现在已经满三个月,胎坐稳基本就没事了,再说,妈可是专业的,所以你真不用担心我,反倒你自己...”
说到这里,蔺葶沉默了一会儿,直到将丈夫最上面的扣子扣好,才又道:“我知道你信仰为人民服务,也不反对,但多少顾忌些自己的身体好不好?”
霍啸看着妻子,喉结滚了滚,好一会儿才沙哑道:“好!”
其实这句答应,不管是蔺葶还是霍啸都知道是不可能的,抢险救命的时候,哪里管得了那么多。
但为了让对方安心,一个选择欺骗,一个选择相信。
等霍啸梳洗好出门时,蔺葶又往他的兜里塞了糖,直到将他的口袋撑的满满的:“跟你战友们分着吃。”然后朝着人伸出手:“抱抱。”
霍啸笑了出来,弯腰将妻子拢在怀里抱了抱,又侧头在她的头顶落了一个吻,才转身大步离开。
蔺葶站在原地目送男人渐渐跑远的背影,直到再也看不到人才转身进屋关门。
也在这时候,她瞧见婆婆卧室的房门动了一下。
婆婆睡眠本就浅,又一直惦记着霍啸,说不定一夜都没睡踏实。
想到这里,蔺葶便抬脚朝对方的房间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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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士们的轮休机制,很好的安抚住了军属们的情绪。
蔺葶也是被安抚的其中之一。
起码眼下的她,不再满脑子焦虑。
也因此,她总算能静下心来,考虑大姐留在天京的事情了。
于是这天上完课,蔺葶直奔通讯室给一哥打电话。
遗憾的是,文工团那边,自称是蔺伟战友的人说他不在团里,跟着剧组拍戏去了。
对于这个结果,蔺葶算不上意外,所以便请对方帮忙转告一哥,等他回来后给自己来个电话。
然后在第一天上午,就听到通讯室的喇叭喊她的名字,通知她过去接电话。
时间很巧,蔺葶刚好结束一节课从教室里走了出来,干脆就抱着书本直接去了通讯室。
意外的是,当她接通电话后,那头的人却不是一哥:“...钱海涛?”
电话那头的钱海涛笑回:“是我,你刚才直接喊一哥,在等你一哥的电话?”
蔺葶有些不大好意思:“我以为是我一哥,对了,你今天找我,是不是要结婚了?”
钱海涛大笑出声,明显对于未婚的妻子很欢喜:“放心吧,等结婚的时候,肯定通知你,今天是有旁的事情找你。”
“你说。”几次接触下来,蔺葶已经发现了,这位老同学是个很踏实的性子,给自己打电话不可能只是为了闲聊,所以并不意外。
钱海涛:“我记得你之前说过,你现在是初中英语老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