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都是那种大铁桶的油,味道难闻的要死,我感觉我都在里面看见蟑螂了。”
丁祎嫌弃的要命:“我可不赚这个亏心钱。万一以后谁吃出病了,来店里闹事,他们一拍屁股跑了,那我可倒霉透了。不租,坚决不租!”
她宁愿租少一点儿,也想要个合心意的租客,又不是指这点钱过日子。
才不要干这种丧良心的事。
丁祎小嘴叭叭,一通乱说,透露着独属于这个年纪女孩的天真无邪。
“嫂子,”她挽着顾明月的胳膊,毫无压力的撒娇,“你就考虑考虑我的店铺吧,位置真的超级好,就挨着批发市场北门,正门口。而且,我还能给你打折,折上折!”
#小败家#
容恪远听着都好笑,眼里都是温柔神色:“一一,租房是大事,哪能嘴皮子上下一张就能同意的。别闹嫂子了,一会儿你就到家了。”
丁祎不满地朝容恪远“哼哼”两声,但见顾明月也只是含笑看她,始终没给个准信,眼珠微微一转,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。
“那嫂子,我留你个电话吧,我们可以约个时间门看房子。”她掏出自己的电话,怕顾明月拒绝,又补了句,“就算不看房子,出来玩总可以吧?嫂子,咱们现在可是沾着亲了。”
沾着亲?
她刚跟他们沾着关系的闻哥吵了架,可能现在都算不上沾着关系了。
但她还是记着了丁祎的电话。
“我没电话,你可以到夜市来找我。我们到时候再约时间门,好吗?”
“好吧。”丁祎怕她记性不好,摸到容恪远放在副驾驶位上的公文包,拿出纸条又给她重写了一遍,边写还边吐槽,“嫂子,哥我对你可真不够好的,我听容恪远说他现在很挣钱呢!就这都不舍得给你买个电话。”
其实是买了的,但实在是太沉了,她又没什么联系的人,非必要不带。
尤其是今天还是跟闻酌一起出来。
但谁能想到他们两个看起来都那么成熟且脾气稳定的人会生气呢?
还是在看彭姨的时候。
顾明月看向窗外飞驰而过的路灯,突然有些惘然。
都想不起来上次跟人吵架是什么时候了。
越活真越回去了。
偏着丁祎还在一直说:“嫂子,你可不能太傻。哥手里的钱你能要还是得要的,男人手里都不能留钱的。我妈说了,这钱就是今天你不花,明天别人花。嫂子,你得学会哄哥手里的钱。”
她纸上谈兵,卖弄着从家里大人那听来的经验。
毫不脸红,振振有词。
容恪远都听不下去了,重重地“咳”了声。
丁祎瞥了眼他的脸色,安静两秒,而后,又不安分地勾顾明月袖子,悄悄道:“嫂子,咱们下回出来说。”
容恪远:“……”
顾明月却是笑了,看向她,眉眼里透出浅浅笑意:“闻酌——”
她看向窗外,停顿一瞬,继续道:“挺好的。”
出于她行事准则,顾明月从不在背后说别人坏话,更不会任由不着边际的话传出去。
很多闲话原本都没什么恶意,传着传着就变了味道,让人心里起了疙瘩,留了坏印象,也波及几方。
并无必要。
容恪远似有些意外,隔着后视镜看她一眼,脚下微松油门,感叹她的气度。没想到嫂子就算跟闻哥生气了,都闹到有家不回这一步,却还那么维护他。
嫂子果然是喜欢闻哥喜欢的厉害。
#爱意深沉#
换做是丁祎,两人要是生气了,她肯定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全市播报他的“恶行”。
容恪远突然还有些羡慕,打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