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问问是不是煎的火候不对,结果,第二天连人带店都被端了。
顾明月彻底打消了念头,谁敢想二十年前的江市这么猖.狂?
她听了顾丫的话,确实抱了侥幸心理,也忘了原主跟自己体质不同。所以,有今天这事,她负有责任,也不会全推责到别人身上,多加抱怨。
没那么掉价。
“那下午拿过去让医生看一下。”闻酌拎着药出了厨房。
“其实看不看意义也不大,”顾明月透过厨房和客厅的小窗看向他,语气平常,坦白如常,“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它。”
该来的还是来了。
闻酌沉默着地把那串药放入袋子里,挂在门后,静立一瞬,平静开口。
“该看医生还是要看。”
那家挂着“百年老店”药店的骗子,谁知道里面能卖出个什么。
顾明月无可无不可地点了下头,心情还是有些荒谬。
这对她来说是件太过意外的事。
翻了两页书,简单睡了个午觉,下午再去医院复诊的时候,女医生一见他们就笑,还开了句玩笑。
“怎么都沉了个脸,看来是没怀呀。”
没怀倒不揪心了。
顾明月坐在对面的小凳子上,把化验单推过去,露出礼貌地笑。
医生显然是误会了,还在安慰他们:“别急,你们还年轻,以后日子长着…哎,不对,你们这是怀了呀。护士没跟你们说吗?”
“说了。”
医生的表情瞬间一言难尽起来:“那你们这是不准备要?”
看着昨天这位男人那么在乎的样子也不像啊。
现在的小年轻呦。
“有这个想法。”
顾明月是一个很利己的人,通俗点来说就是怕死。
不然当初也不会连西药都不敢吃。
“医生,现在这种是不是都要做手术?对身体伤害大不大?”
“嗯,也可以药流,但要看孕周。你这个数值这么高,得有一个多月了吧?有印象日期吗?”
医生看向她又看向闻酌。
顾明月含糊了下:“可能是7月中旬左右。”
“7月11号。”闻酌很认真地开口。
刚说完,又挨了顾明月一脚。。
“那是差不多,这都将近两个月了。”医生又问了下生理期,“生理期不规律的话,可以再个先做b超,精确一下孕周。不过,我看你这个时间做药流也够呛。”
现在他们来科室看病的人,选择流的比留的多,医生低头开单子,也不当回事。
“你们这是家里已经有一个了?”
“没。”
“没有咋不要呀?你不要是个手术,要也是个手术,还白得一孩子。”
哪有说的那么轻松,她还没好好玩过几年呢,自己都没把自己给好好养了遍,又怎么会有精力去养孩子?
医生劝了句:“我们这现在天天都是做流产手术的,见过你这样不少的小姑娘,年轻没个定性,就不怕动个手术伤了身子?又不是打定主意一辈子不要孩子了,既然孩子来了,那就是缘分。”
一辈子不要孩子也没什么,她还那么年轻,没有以后,也想不到以后。
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身体。
顾明月罕见地沉默两秒。
闻酌已经听不下去了,把手里拎着的中药放在了桌面上,打断了她们那些令人窒息的话题。
“大夫,我媳妇之前误喝过几口中药。”
“中药?治什么的中药?”医生拆开看了眼。
“避孕的。”
“啊,见过不少吃各种药想生男孩儿的,还第一次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