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是要面子,真要是登上报纸,比杀了她都难受。
周围朋友该怎么看她?她苦心经营的所谓上流圈子又该怎么讥笑她?
江柳牙都开始打颤,是真的开始害怕。
“害怕了?”
“你别碰我闺女!”赵萍挡在江柳面前,手还握往外握着绳子,低三下四地开口,“小酌他媳妇,都是一家人,你快给你姐松开吧。”
“警察来了,自然会松开。现在她这副恨不得逮着谁咬谁的样子?谁敢松?出了事你负责的起吗?”顾明月松了钳制江柳下巴的手,慢条斯理地拿手巾擦手指,“你们都仔细点,可别一会儿被伤着了,谁知道她身上带没带什么细菌病毒。别沾了晦气。”
江柳眼眶都开始泛红,都快被她气哭了,想骂她又怕她给自己拍照发报纸上。
只能死死咬紧牙,心里把这个顾明月的恨意拉到顶峰。
等着!
顾明月给她等着!
“时间好像不够了呢,”顾明月毫不客气地走到她身后,看了眼她手腕上的表,又晃悠到江柳面前,眼神像是再看准备宰杀处理的羔羊般,带着惋惜,“没办法,这次只能先放过你了。以后记得嘴巴放干净些。”
“闻酌和你面前这栋门面房一样,都是你不能沾染的东西。”她拿手背轻敲了两下江柳的脸颊,声音含笑,亲密,“我的好姐姐,你听明白了吗?”
#别来碰瓷#
两人离得很近,江柳余光能看见顾明月毫无感情的双眼,不见笑意,冷血无情,生生被吓了个激灵。
“听、听到了。”
顾明月满意地收回手,踩着凉皮鞋,再次转身离去。
经过赵萍,脚步微顿,没什么意思地打了下招呼。
“您都堵我两回了,咱们也算认识了。再一再二不再三,我得提前跟您说一声。我这人体弱多病,听不得人说亲情孝道,尤其还是那种抛夫弃子的人说这种话,听不了,过敏。”
“您以后少说。毕竟,您应该也不想我带着我公公、爷爷、奶奶的牌位进您家去孝顺您吧?”
赵萍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瞬间抬头,说话都开始结巴:“你、你什么意思?”
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?那,那闻酌是不是也已经知道了?
顾明月弹了弹袖口,不会跟她解释什么。
犯不上。
她也不配。
——
四进宫就太丢人了。
顾明月掐着时间走,刚走没两分钟,警察就到了。
她站在不远处看高石从里面出来,一回生二回熟带着高磊去警局做情况说明。
找事的赵萍娘两灰头土脸,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。
该买个相机的。
顾明月觉得自己真该把她们这幅样子拍下来给闻酌看看。
但她现在胃里难受,刚想了个大概,就又忍不住开始吐起来。
不知道之前是不是听那些难听的话听多了,都有了应激反应,那些侮辱性地的词汇刻着她之前所谓家人的肮脏嘴脸,每次一听都会显在脑海中。
污言碎语,骂不绝口。
在尚且稚嫩的日子里,她有时候都觉得这是自己身上洗刷不掉的屈辱,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刻,一遍遍地在脑海里播放。
也会有无数次自暴自弃地觉得自己这一生就该这样,陷于泥潭,挣扎无果。
没有人生来强大,只有人永远在路上。
看不见光的日子里,她一次次的咬牙坚持。随着时间慷慨后移,她眼看着自己项目越做越大、办公室面积越来越宽敞,也看着自己银行卡上的数额越来越多。
偶尔一瞥,照镜对望,衣香鬓影,华服在身,给足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