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伟穿着西装三件套,脸庞微圆,眼底聚光,很是精明。
“明月,有段日子不见了,项目还好吧?”
“挺好的,”顾明月起身迎他们,伸手请他们入座,“地基已经建好了,已经再往上盖了。不过,这几天因为下雨,工期可能比预计要晚几天。”
“稳扎稳打嘛,做生意都这样。不能急。”
“也急不了,安全第一位。”
顾明月笑着把菜单递过去:“丁哥,嫂子,你们看有什么想吃的。”
“都行,我们不挑。”丁伟夫人柳娟是个中学老师,挨着顾明月坐。
她嗔了自家男人一眼,笑着跟顾明月说小话:“明月,我来的路上还跟你丁哥说。我今晚可算沾了你的光了,平日里他出去吃好的,可从想不起来带我。我哪儿来过这么高档的饭店?沾光了。”
丁伟吃饭不空手,自己带着酒来的。
“瞎说。”
他入座就开酒,随意摆了下手,没再插入她们女眷间的谈话。而是拉着闻酌,非要他尝尝自己带的酒。
“酒罐子。”
柳娟白自家男人一眼:“甭搭理他们,咱们两聊。”
她对顾明月观感很好。
两人虽然没见过几次,但顾明月对她出手很大方,上次一见面就送了她一套港城的护肤礼盒。
这个时候大家都追求港城、沪市货,没点渠道,还真弄不来。
丁伟大男子主义,顾着自己的应酬和人际关系,哪有这个心思给她弄。
也舍不得这个钱。
柳娟可高兴坏了,嫁个丁伟这么多年都没用过这么贵的护肤品,恨不得当场认下顾明月当妹妹。
回去的枕边风吹的也很到位。
“你手上那笔款子批下来了吗?”柳娟实诚,办事很上心,“我让你丁哥走的特急,应该到了吧?”
“到了。”顾明月端着茶,笑着敬她一杯,“这不就赶紧来找嫂子报喜么,一分都没少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柳娟没什么心眼,也不懂他们生意场上的道道,跟顾明月聊了几句,还是自己先憋不住劲儿开口。
她刻意压低声音:“我听丁伟说,闻酌准备接个厂子?”
顾明月把菜单递给服务员,看向柳娟,笑了下,说的很谦虚。
“也不是接厂子,没那么大,就是买了个小地皮,用作卸煤渣。”
今天这段饭,目的也是这个,没什么瞒的。
“我们生意也是刚起步,运煤渣也离不了买大车,花销太大,怕后期乏力。”
找贷款不就是这么?
肯定是得先说自己已经投的部分,再搭一两句困难,往下就该画饼说展望了。
流程顾明月都很熟悉。
只是,她还没来得及往下画饼,柳娟目光却露疑惑。
“但闻酌不是干承包的吗?他现在不是正在搞承建么?”
怎么又有个煤渣生意了?
丁伟没忍住,又笑着插了句:“生意多,说明闻酌能干,手底下人才济济。可不得了!”
顾明月:“……”
#卖惨第一步,惨遭滑铁卢#
丁伟显然比她要了解闻酌生意,抬了杯酒:“南郊那个私人罐头厂的扩建就你们给承包了吧?”
这开业还不到一月。
#后生可畏#
闻酌挽起袖子,侧耳倾听,手上动作不停地给顾明月涮餐具,不卑不亢:“朋友抬爱。”
顾明月惊诧片刻,视线落在闻酌身上。后者不紧不慢摇晃着杯子,动作从容。
两人目光相接,闻酌把餐具重新放到她面前。
“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