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是她瞧不起顾大宝, 只是这种生意也确实不是顾大宝能干起来的。
那种生意,打眼一看就知道。
至少得需要稳定客源、放钱的以及安保。
建立成个三角,三边稳固,缺谁都不行。
这都还是最基本的, 在此之上才是各种牌具、侍者、灯光以及酒食的软包装。
绝对没有顾大宝想的那么简单, 找个地方就能办成。
扯。
光是个稳定客源都能把他难为死。
“你可别胡说啊, 我们是做正经生意的,不做犯法的事。”
顾大宝语气坚定, 也不知道是在忽悠谁:“你就跟咱妈一样, 没去过的地方就听人乱说。我们跟赌场可不一样着呢, 赌.场玩的都大,咱们玩的小, 就提个点。等我回头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不去。”顾明月拒绝地干净利落。
犯法违规的事,她碰都不会碰。
“不去你咋赚钱啊, 你看你那穷酸样。”顾大宝把手划过脑门, 扬了下, 很不屑, “又不让你坐着玩, 打个杂就能给你二三十块钱。这样的活你离了我就不可能找得着。”
“那我就谢天谢地了。”
顾明月没上过几年学, 但该见的套路也没少见。
平白无故给你钱的人他们一定是想从你这赚走更多。
没有例外。
“你这人怎么这样,都说好了的事。”顾大宝不高兴,“小娘们就是成不了事,闻酌呢?你让他回来,我跟他说。这可比他之前给人去游戏厅帮忙赚的多。”
“闻酌也干不了。”顾明月懒得跟顾大宝生气,“别费这功夫了。”
“哎,你看你这人。”
顾大宝觉得她不识抬举:“你咋就不懂呢。这生意我朋友他亲舅干过,能起来。而且, 你看咱们市那些玩牌的机子都太老,玩法也不先进,早晚得淘汰。我之前去南边的时候都见过,人家那规模上下几层,机子跟着都不一样,玩的也花。一个晚上真跟捡钱一眼。”
顾大宝现在都还在回味。
“你之前也去过那种地方?”顾明月低头,勾画了下工程中存疑的地方,问的一针见血。
顾大宝理所应当的点头,也不觉得有什么需要隐瞒:“这不废话吗?不然我怎么知道。”
出门在外,谁不进那里面放松放松。
顾大宝顺手拿了颗桌上的花生粒扔在嘴里,跟她卖弄经验,语气不免沾沾自喜。
“只要别上头就行,小玩怡情,大玩大玩才伤身呢。我哥们都说了,干这个是赚别人钱的,我又不是傻子,看人家玩玩就行了。”
顾明月看他两秒:“劝你离你那朋友远点。”
别说在赌.场看别人打牌,只要是进了那里面的,十个进九个半都得沾着牌回来。
剩下半个多半是带不回来。
还看别人打?顾大宝有那自控力吗?
顾大宝性子本就暴,又是在做生意的兴头上,一听这话,“腾”地就站起来了。
“顾二丫,你什么意思?你说我兄弟干啥?”
“没说你兄弟啊。我是看你,”顾明月跟他生气都觉得没必要,随意看他一眼,“外套都脏了。提醒一句,跟你朋友坐一起的时候离他远点,别蹭人身上了。”
顾大宝顺着她视线低头一看,自己胳膊肘还真有点白色印子。
可能是爬楼的是蹭上了,也可能是顾明月家墙掉灰。
顾大宝心里倒不气了,更倾向于后者,越发颐指气使:“你家毛巾呢,拿给我擦擦,我一会儿还有事呢。”
“脏了。”顾明月动都不动一下,“只有厨房擦桌子的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