拾,这个天气食物变质得快,味道不太好闻。”
“有吗?”
贺明浠猛吸了吸鼻子,无辜地说:“我没闻到啊。”
小狗似的。
温礼放弃了。
“我替你收拾,等我会儿。”他说。
“啊?”
贺明浠不是第一次被人说,她爸、她兄弟、她发小,每个人都很看不惯她的懒惰。
但他们通常就是教训她一顿,教训完后,她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,依旧不改。
她知道反正家里人也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,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,没人会真的费心思管教她纠正她,她听不听都一样。
贺明浠不傻,能听得出来温礼这么拐弯抹角是在说什么,她也不是不知道温礼的意思,但家里的新风系统每天都开着,确实闻不见什么味道,再加上阿姨马上就回来了,何苦要麻烦自己?
反正她不嫌弃自己就行了。
温礼这时已经捋起了袖子,摘掉手表搁在一边,真的准备帮她收拾。
贺明浠有些惊奇,温礼跟她家人不一样,居然不是只动动嘴皮子教育她几句而已。
不过就是几天的外卖而已,就这么看不下去吗?
贺明浠叫他:“温老师。”
温礼对这个称呼接受得很快:“怎么?”
她看着温礼问:“你嫌弃我啊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嫌弃我也不会改的哦。”
几乎是同时说出口的话,男人的语气是平静的,而贺明浠的语气是嚣张的。
温礼抬头,贺明浠正一脸小得意,盯着他会反光的镜片,身体前倾,胳膊撑在流理台上,歪头说得理直气壮。
她穿的挂脖小短衫的前襟太短,可能平时大大咧咧惯了,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在男人面前露出了雪白的半片胸前肌肤。
莫名有种占了小孩子便宜的感觉,温礼回避地低下目光。
他以为自己只是娶了个年纪小的太太,但没想到这位贺小姐不止是年纪小,性格方面简直跟孩子没两样。
“没让你改,”温礼没再抬过眼,边收拾边问,“垃圾袋在哪里?”
“额,在哪个柜子里吧,我也不清楚,你找找吧。”
要换她家的人,早开始数落了。
虽然贺明浠看得出来,温礼也看不惯她的习惯。
但他不管她。
不啰嗦、不多管闲事的老师,就是她心目中的好老师。
同理,不干涉彼此生活、和她各过各的老公,就是好老公。
结婚后的首次会面,贺明浠对温礼还算满意。
行,不管她就行。
看来她的校园生活应该会过得很自在。
-
“报完道了吗?”
“报完了。”
“见到人了吗?”
“嗯。”
“老实学,这次别想着混个文凭就完事,知道吗?”
“哦。”
“别吊儿郎当,好好回答。”
“yes sir!”贺明浠故作正经地说,“要不要再给贺警官你隔空敬个礼啊?”
然而如此积极,却只得到警官堂哥的一声冷嗤:“不必了,去给你的老公敬礼吧,毕竟以后遭罪的是他。”
“……人民警察是可以这样随意对公民进行人身攻击的吗?”
“不可以,但你不是公民,”贺警官嗤笑,“你是咸鱼。”
“……”
堂哥一张嘴说话能气死人,贺明浠直接挂掉电话。
瘫倒在四米的长沙发上继续看她的番剧,没多久突然弹出来一条消息,贺明浠还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