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这是老板的执念吗?
可老板不像是会校园暴力别人的人啊。
过了一会儿医生走了,文禾嘉吃了医生给的药:“听到了?”
灵灵愣愣点头。
“想办法。”文禾嘉说,“跟她见面的办法。”
说完就径直上了楼,灵灵一脸懵逼的走了。
文禾嘉回到房间后将窗帘严丝合缝地合上,衣服也没换就直接整个人摔在了床上。
即便吃了药她还是睡不安稳,那些梦境又一次卷土重来。
只是这一次她却清晰看到了小孩以前的样子。
小孩虽然才九岁,可发育不好,长得没有同龄人高也没那么健康,听说是隔壁那家人才从其他人家接来的,以前是个孤儿,上一家人不要了。
小脑袋轻易就可以挤过防盗窗,瘦瘦小小冲着她笑:“姐姐,我来啦。”
“姐姐,你饿不饿?”小孩伸着脑袋将自己的一个馒头掰一半递给她,“我们一起吃。”
“你、你自己吃。”
“我吃不多哒。”小孩将费力将馒头一半放到她手里,“吃饱了才有力气写作业,姐姐也教我写作业。”
很多个午夜梦回,文禾嘉似乎都能看到小孩的脑袋从防盗窗里探出来,有时候是半个馒头,有时候是一颗糖。
她在那个家待得也不好过,那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囤到,五花八门,奇奇怪怪。
有时候她将糖纸折成小花小青蛙放在防盗窗旁边:“它们陪姐姐写作业,姐姐不要哭。”
有时候是小糖棍,小孩在这上面似乎很有自己的天赋,她说是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学的,在糖棍上可以做一朵花。
她得到的为数不多的糖,都送到了自己面前。
梦境再一转,小孩长大了。
她去接小孩,想把小孩接到自己身边,可只看到了小孩的葬礼,十分简陋,唯一人多的地方恐怕只有那张在收白事礼金的桌子,而小孩连张遗像都没有,甚至还改了名字,那时她叫苗苗。
像她来得仓皇,走得也仓皇。
干干净净离开这个让她受苦受难的人世间。
也不知道去了地下,她该跟阎王爷说自己姓甚名谁。
文禾嘉猛然惊醒,此时外面天光大亮。
她起床出去,推开了自己房间旁边的一道门。
这是一个崭新的房间,被粉白的蕾丝铺满,地面铺着绒绒的乳白地毯,看上去十分温暖,床是很大的原形公主床,却没有人在这儿生活过的痕迹。
文禾嘉走进去,将桌面上的一个盒子拿起来,里面是她放进去的糖,各种口味,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换。
这次也该换了,她将那些糖一一剥开,糖扔在垃圾桶,糖纸却被这贴好,放在另外一个盒子里。
她抬起头放好盒子,那里已经整整齐齐放了很多盒子。
将最里面的一个拿出来,随后又取来新买的糖将桌面的糖盒装满,她这才走了出去。
好像真的有了幻觉,最近总是能听到小孩的声音。
“长大了可以一个人住的吧?”
“我会努力读书,以后赚钱买个大房子。”小孩期待地说,“小树哥哥和姐姐都有房间,我们要很大很大的公主房,就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。”
“姐姐也不用怕。”
文禾嘉一言不发将装着糖盒的盒子包装起来,写上了小孩现在的名字,按照查到的地址寄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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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慕程的私人度假别墅。
文禾嘉去的时候许多人都到了,这会儿正围在壁炉前看节目,见她来慕程挥手:“禾嘉,快来!”
说着给她也倒上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