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罢。”
萧逸一双冷冽幽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马明,仿佛能看穿他所有龌龊的心思一般,“这个日录是王五娘的母亲余夫人最近才找到的,王五娘在上头,把你的罪行写得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!
方才我让吴三郎他们逐一进来问话,只是为了验证王五娘日录上写的事情的真伪。
当初,吴三郎去参加珍宁长公主的秋日宴时,是你驾驶的马车,那天你无意间从陈娘子口中得知了,王五娘的原名叫刘珍珍。
那之后,因为吴三郎执意和王五娘退婚,王五娘追着他去了贵香院,打算在外头等吴三郎出来,却是恰好给了你可趁之机。你趁着王五娘孤身一人之时,把她引诱了出来,用的可能是你可以带她去见吴三郎这般的理由,王五娘一心要见吴三郎,又见你是吴三郎身边的人,想也没想就跟了你走。
却是没想到,这一走,犹如羊入虎口,当晚,是你
你笃定以王五娘的性子,不会有勇气把你做的恶行说出去,却也因为如此,你自觉拿捏了王五娘,依然对她虎视眈眈。
王五娘遇害那天,你作为武顺侯府的车夫之一,一起去了他们赏雪的地方,而你当时驾驶的马车,是专门用来放吴三郎杂物的马车。”
萧逸忽然勾了勾嘴角,带出了几分讥讽之意,道:“当你得知王五娘也去了同一个地方赏雪时,立刻知道,你的机会又来了。你悄悄跟在主子们身后进到了他们赏雪的地方,找准时机,把王五娘掳走。
当赵少夫人她们发现王五娘不见了时,你早就掳着她回到了马车边,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,把她弄晕,藏进了放杂物的马车里。
呵,所以后面来搜寻的人,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王五娘,谁能想到,她竟会被你藏到了武顺侯府的马车中!”
当初赵少华几人发现王五娘不见了,再到报官找人来搜寻的时候,天都快黑了。
即便赵少华几人怀疑这件事是吴宥秉搞的鬼,在没有明确的证据前,也不可能阻止他们离开,通过方才的问询,也能得知,吴宥秉他们那天在天黑前便已是回去了。
当时情况一片混乱,赵少华临时找过来的人连林子里都还没找清楚,自是不可能想到要去找武顺侯府的马车。
而等他们想到的时候,掳走王五娘的凶犯早已是把王五娘藏了起来。
然而,即便他们当初在马车中找到了王五娘,这男人只怕也是丝毫不惧的。
他笃定王五娘这般在乎家族和亲人名声的人,宁愿死也不会把自己的遭遇说出去,到时候若被找到,她很可能,会把这一切都归咎到自己身上,例如,说自己玩累了,想去马车上休息,一不留神走错了马车云云。
马明的脸色随着萧逸的讲述,越来越白,整个人僵成了一块石头。
后半段,他清楚是这男人的猜测,但前面的事情,他又是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的?
莫非,珍娘……当真把这些事都写下来了?
他垂眸看着地上的日录,却依然垂死挣扎,“小人没……”
“马明,做人要有点良心,当初你被家里的主子诬陷偷了东西,要把你赶出武顺侯府时,是王五娘替你说了话,你才有机会洗刷自己身上的冤屈。”
主座上的男人,却突然淡淡地道:“你说,若她知道后面会发生这样的事情,她当初会不会再开这个口,就这样冷眼看着你满心绝望地被赶出武顺侯府?”
马明一怔,猛地抬起头,脸上的神情震惊了一瞬,突然露出似痴非痴的表情,“这件事,也是她在日录里写的?哈,她没有忘记,她竟然没有忘记,我还以为,她早已是不记得我是谁了……”
他又哭又笑,竟是仿佛突然变了个人一般。
萧逸眸色微闪,这件事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