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发去太机城的那天,沧溟宗长老为这些年轻弟子们送行,站在台上一阵激情演讲,中心只有一个:名次不重要,全手全脚地回来就行。
毕竟沧溟宗的弟子已经够少了。
阮梨在台下听得昏昏欲睡,因为人少,她这个打盹的夹在人群里就格外显眼,长老的眼刀嗖嗖地扔过来。
就是扔得有点偏,全刮到旁边秋南脸上了。
他苦兮兮地皱着脸,“师妹你别睡了,长老都要成斗鸡眼了。”
阮梨被唠叨得头晕,“他讲完了没,讲完了咱们就走吧?”
“还有得唠呢,这才讲到咱们沧溟宗建宗
阮梨一想长老还要把他是怎么上山的、怎么数十年如一日苦苦修行的,就感觉后脑勺发麻。
“你们这群孩子啊,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,想当年仙魔大战生灵涂炭,玄古大陆灵气稀薄到——”
阮梨听不下去了,这怎么又扯到仙魔大战了,那都是三百年前的事情了,她扯一扯左右坐着的百里越和秋南,对着同样犯困的莫卿卿眨了眨眼。
片刻后,一行人出现在沧溟宗山下,秋南头回干欺骗长老的事,感觉又心虚又刺激。
“长老要是发现我们用障眼法骗他,肯定很生气。”
“那时候我们都要太机城了,他生气也揍不着我们。”
阮梨往宗门入口的方向看了眼,“我师兄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去太机城?”
她今早起来去找卫悯,才知道他原来是不跟他们一块出发的,说是自己有事要做,到时候大比开始了他自然会出现。
莫卿卿:“你师兄神秘着呢,总是时不时下山一趟,谁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。”
说起来,阮梨一直都很好奇,卫悯天赋那么好怎么会甘愿留在这么个名不经传的小宗门?
百里越嘀咕着说,“卫师兄是掌门捡来的,掌门发现他有天赋后想把他送到其他宗门来着,不过他似乎对修行没什么兴趣,就喜欢赖在逍遥峰睡大觉。”
可恨的是,人家不勤于修炼,修为也比他们高出一大截。
真是人比人,气死人。
阮梨听他们你一嘴我一嘴的聊着卫悯,发现在他们眼里,卫悯不仅古怪还冷淡,属于不爱搭理人的那种,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距离感。
她倒是没怎么觉得。
“传送阵开了,师妹,你愣着干嘛呢?”
阮梨:“别催,这就来了。”
她踏入传送阵的那一刻下意识抬头往宗门的方向看了眼,那里竟站了个修长的身影。
是掌门萧隐。
他笑吟吟地望着这边,似乎是专门来给弟子送行的,不知为何没有跟他们打照面,只远远看着,左手还端了个酒杯,朝阮梨的方向举了举,随后一口饮尽。
待在沧溟宗的日子短暂但轻松,是阮梨在蓬莱从未体验过的感受。
她弯起唇角笑了,给萧隐传音,“师父保重身体。”
萧隐手里还举着酒杯,神色微微一怔,他那半道捡来的大徒弟早上走时也是这么跟他说的。
嘿,他的身体是有多需要他们操心?
大师兄是转世的来着,某某转世,后面会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