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越在一众丹修中间艰难地展现了自己病入膏肓的演技,就在他快要演不下去,考虑装死行不行的时候,人群忽然被拨开,他那一刻钟不见如隔三秋的小师妹终于出现。
阮梨还处于极度震惊下精神恍惚的状态中,拉着百里越二话不说就往来时的路跑。
丹鼎宗的年轻修士们有被震惊到:不是说病入膏肓了吗?这健步如飞的样子也不像啊,而且这姑娘跑起来居然外八字……
“师妹,莫师姐呢?”
百里越左瞧右瞧没看到莫师姐的影子,再看阮梨一脸精神恍惚脸色苍白的样子,心里一个咯噔,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阮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刚刚的所见所闻,她怕自己说出来后百里越可能真的会被吓出毛病来。
她语气沉重,“莫师姐她……”
百里越小心肝一颤一颤,语气悲痛地接话,“师姐她——”
阮梨欲言又止,摇头叹息,“师姐她好着呢,不需要我们救了。”
看刚刚那样子,倒是那个被师姐摁着亲的柔弱娇比较危险。
已经脑补到丧礼上该置办哪些菜品的百里越顿时一愣,什么叫师姐好着呢?莫师姐是被绑架了而不是被请去做客啊?
他想仔细问问,阮梨小脸通红,眼神里充满了三个字“不可说”。
谁知道莫师姐是不是谈了段不可告人的地下情啊,还是先瞒着吧。
两人回到暂住的客栈,秋南嘴里叼着个大鸡腿,还没咽下去呢就急急发问,“找到师姐了吗?”
他眼眶红红,腮帮子鼓鼓,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“难过,但能吃”。
阮梨看了眼外面的天色,沉吟道,“应该要明天才能回来吧。”
这会儿应该连衣服还没脱呢。
百里越和秋南显然不明白阮梨话里的意思,但也不继续往下问了,一半是出于对阮梨的信任,一半是因为点的菜都上齐了。
“给我留个鸡腿!”
阮梨还没把筷子拿起来呢,满桌的荤菜都少了一大半,留下几盘菜叶子孤零零地与肉骨头深情对望。
三人吃到快结束考虑要不要开
秋南反应最快,“莫师姐!”
他上下打量一圈,莫卿卿不仅好胳膊好腿的没受虐待,脸色还好得出奇。
“师姐,听说你被丹鼎宗的人掳走了?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啊?”
莫卿卿嘴角一抽,“什么叫被掳走,我那是自愿的。”
她往阮梨身边一坐,有力但纤细的胳膊搭在阮梨肩膀上,笑眯眯地说,“跟丹鼎宗的旧友说了会儿话,是不是啊师妹?”
阮梨的鸡腿夹不住了,老老实实地点头附和,“我作证,确实是在说话。”
嘴贴嘴的那种说话。
百里越看了看阮梨,又看了看莫卿卿,感觉不太对劲儿,这两人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。
“师妹,吃饱了吗?师姐带你出去溜达溜达。”
她弯着手臂,硬硬的肌肉硌着阮梨,仿佛无声的威胁,阮梨哪敢说没吃饱啊。
“吃饱了,”她忍痛撂下鸡腿,筷子刚放下面前的大鸡腿就被秋南连肉带盘子地端走。
他在“吃”这块儿的眼力见儿是真可以。
怎么就没看见她求救的眼神呢?
阮梨被莫卿卿强行挽到外面没熟人的地方,路边的小摊正在卖太机城当地特色小吃,阮梨闻着香味有点馋,戳戳莫卿卿,“师姐,我想吃。”
前头刚说完吃饱了,这会儿又要吃。
莫卿卿无奈,忍痛买了点喂小孩,就当是堵她的嘴了。
“我的事没跟你师兄们说吧?”
“没说,一个字都没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