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还聊起来了?”
岳蔓拿着空托盘走进来,看到桌边坐满的修士也不惊讶,她负责的那几桌客人也是一起参赛大比的弟子。
想不明白人家运气怎么那么好呢,只用坐着就行了,她还得撸袖子抓鸡。
阮梨大方地跟她共享刚得到的信息,岳蔓一头雾水,显然也是没想明白什么。
这个局令人摸不着头脑,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。
趁着没人来催,两人搬了凳子跟大家坐到一起。
阮梨托着下巴,突然想到那位倒插门的新郎,“新郎什么时候来?”
新郎来的时候应该也能看到新娘沈小姐了吧。
顾白端起酒壶给自己倒酒,结果倒出来的全是细沙似的石屑,默默把杯子推远了,没什么精神地说,“傍晚,这边的习俗是傍晚接亲。”
他忽然看向阮梨,“你们宗门的人全都在一起?”
“不啊,我师姐不在,不知道现在在哪儿。”
同门弟子淘汰其他人是会有感应的,她莫师姐现在应该在某个地方待着,没淘汰就好。
顾白又沉默着把头垂下去,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。
外面吹响了喜乐,喇叭声穿透力极强,他在这吵人的噪音中愣神发呆,让人莫名觉得有点孤单。
阮梨用自己看遍无数话本的经验合理推测,认为这位大兄弟估计是受过情伤,这会儿看人家喜结连理心里就不是滋味了。
啧啧,真可怜。
岳蔓站起来,“走吧,该继续上菜了,搞不好能遇到其他人。”
阮梨紧随其后,“姐姐你等等我呗——”
她跑出几步,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嬷嬷,对方瞅她一眼忽然变脸,凶神恶煞地拽着她,“居然躲在这儿偷懒呢,快跟我走!”
阮梨摆手:“我不是,我没有,你一定是认错人了。”
老嬷嬷才不管她说什么,拽着她往偏院走,手劲儿奇大,阮梨一挣就能听到她身体嘎嘣脆的声音,本着尊老爱幼的原则,还是没有硬掰。
她跟岳蔓对视一眼,决定先跟着这老嬷嬷去看看给她准备的新剧本。
老嬷嬷抓着阮梨走到一座假山角落,从怀里掏出来一封皱皱巴巴的信,还热乎着。
“把这信交到小姐手上。”
阮梨老实巴交地说,“我不知道小姐在哪儿。”
老嬷嬷神神叨叨地说,“一定要交给小姐,一定要让小姐在天黑之前看到这封信……”
她光念叨这些,却不告诉阮梨怎么才能找到小姐。
阮梨无奈,想着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去看看那位沈小姐的真容,也就没有拒绝。
当然,她也没有拒绝的余地。
不过——阮梨悄悄把信打开,她先看两眼不算过分吧。
打开一看却愣住了,信上什么都没写,就是一张白纸。
好怪。
阮梨原封不动地把信放好,问了几个路过的侍女,“我想见小姐,有一封信要交给她。”
侍女:“你把信给我,我来送吧。”
阮梨拒绝:“不行,这信我得亲手送到小姐那里。”
她睁着眼胡说八道,“这信很重要的,要是不能及时交到小姐手里可是会出大事的。”
侍女不知道她说的大事是怎么个大法,但是轻易被她唬住了,犹豫了一会儿后点点头,“那你跟我过来吧。”
侍女带着阮梨七拐八绕,一路走进一座华美精致的院落,处处雕梁画栋,格外精美,光是看这院子也能看出住在里面的不是个普通人。
“小姐正在梳洗打扮,按照老祖宗的规矩,这时候不能见生面孔,会把喜气都给冲走,你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