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盟内的授课主要依靠弟子们的天赋,授课长老只是在一旁协助,卫悯没什么争强斗胜的心思,又刻意隐藏着修为,因此在一众弟子中浑水摸鱼,结束授课就回了弟子堂。
他路上遇到了同样下课的百里越和南宫鹤,这俩人倒是合得来,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模样。
“师兄,”百里越打个招呼,兴冲冲地问,“师妹呢?”
不怪他这么问,这丫头都半天没见着人影了,百里越想着阮梨跟卫悯走得比较近,卫悯应该知道她的去向,便向他打听了句。
卫悯淡淡道,“没见到,”又想起那丫头爱偷懒的性格,随口道,“可能已经回去了。”
回到弟子堂,卫悯先去了阮梨的房间,不用敲门就探查到她不在里面。
他回自己房间等了会儿,等到天黑也不见阮梨的影子,不禁扶额失笑。
说好的要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呢,这丫头这会儿不担心他被下药了吗?
耐着性子多等了片刻,有点担心阮梨是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拐去瞎胡闹了,便起身准备去逮人。
他刚拉开房门,一个热乎乎的身子就径直撞了进来,口中喃喃道,“师兄,师兄……”
可不就是阮梨嘛。
她眼神朦胧,眼尾颊边都蒙了层淡淡的薄红,唇上一点水色波光潋滟,呢喃的声音很低很软,有点迷糊地拽着卫悯衣袖稳住身体,明明师兄就在这儿呢,还到处找师兄,显然是不认人了。
卫悯看清她的模样后是既好气又好笑,不过是半日没见这姑娘就醉成这样子,她可真是片刻都不消停。
他俯下身来,将站都站不稳的小姑娘捞进怀里,一手托着她腿弯,虽然气她胡闹,但也狠不下心来训她什么,无奈应道,“师兄在这儿呢。”
阮梨窝在他怀里,嗅到他身上清冽似霜雪的好闻气息,虽然不认人了,但莫名安心,忍不住无声地笑起来。
她身上有酒香,醉人的香气里混了点她自己的甜味,将卫悯胸口处那片衣料烘得热乎乎的,锁骨上被她咬出来的齿痕莫名发烫,一星半点的热度就灼至全身,令卫悯有些后悔刻意将那咬痕留下来了。
他喉结轻动,把怀里的人搁置在床榻之上,刻意跟她拉开点距离——即使卫悯在这方面无甚经验,也觉得现下两人的姿势有些不对劲儿了,尤其是她还醉得,身上滚烫又有甜香。
可阮梨不乐意,她这会儿认出卫悯了,心底深藏着的那点亲近感便冒出头,再加上他身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,就非要黏着他不行,卫悯刚把她松开,她便扶着他肩头一个挪移坐在了他身上。
她身量小,但瘦归瘦,身材也算婀娜有致,这会儿却跟个孩子似的跨坐在卫悯腿上,勾着他脖子紧紧贴上去,拿滚烫的额头去蹭他微凉的侧颈,委屈地问他,“怎么不抱我了?”
现下卫悯坐在床上,她坐在卫悯怀里,可他一动不动,全靠她自己用胳膊撑着,实在是很累,她便不高兴了,哼唧个不停,像抱怨,也像撒娇。
她吐出的温热气息洒在颈间颊边,卫悯被迫跟她紧紧相贴,眸色暗了暗,有什么情绪从眼底一闪而过,片刻后他无奈地抿了抿唇,到底还是伸手把阮梨抱住了。
她清醒时还只是不反感跟他亲近,卫悯看她也只当作养个小姑娘,并没有太多顾忌,可这会儿她醉酒,情态娇憨,堪称黏人,卫悯被她贴着抱着,有些难捱的同时也禁不住去想这是否是她醉酒后统一的反应。
换作旁人她也这样吗?
他想到这里严肃了些,把阮梨的下巴从颈窝里挪出来,让她抬头跟自己对视,开始拷问她这消失的半日跟谁胡混了。
“跟谁喝的酒?”
阮梨那双清澈的杏眼已经蒙上水雾,醉仙酿的后劲儿全在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