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屋门,就见顾景航和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坐在屋子里,两人都拉长着脸,一副很生气的模样。
乔婉月后知后觉地认出来,眼前的女人是顾景航妈妈黄桂。
她不咸不淡地叫了句:“婆婆。”
黄桂本想发脾气,谁知看清乔婉月模样时,直接愣住了,满脸愕然。
一时间,竟然不敢确认眼前的人就是乔婉月。
顾景航眼神也直了,同在一个屋檐下,他也有七八天没跟乔婉月碰面了,几天时间,乔婉月好像又瘦了几斤,下巴都尖了些,肉眼可见的漂亮不少。
乔婉月本来有一百六十斤,现在最多一百四十斤,身高在这里撑着,她现在虽然看起来还是有点胖乎乎,却有腰了,加上皮肤白皙,整个人身上的气质就凸显出来了。
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买了一件碎过膝裙,头发随意扎在头顶,看起来十分漂亮,顾景航心脏跳了几下,有点移不开视线。
黄桂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,不确定地回头问儿子:“她是乔婉月?她啥时候变成这样了?”
顾景航回神,抿着唇点头,何止是他妈震惊,连他都觉得意外,简直不敢相信,不到一个月的时间,乔婉月在他眼皮子底下从丑小鸭蜕变成了白天鹅。
他有一种直觉,乔婉月还会变得更加漂亮,心中的那点火气,也在见到乔婉月时瞬间消散了。
黄桂确认乔婉月身份后,破鞋脸顿时一拉,摆起了当婆婆的臭架子。
指着桌面上电费单质问:“乔婉月,你给我解释一下,屋里那台电扇和电费单子是咋回事儿?”
原身记忆里,黄桂为了哄骗她捐血救人,对她态度可好了,恨不得将她当祖宗供着,这会儿用不着她了,就开始摆脸拿架子了。
刚来就进她屋子翻东西,真不是个好东西。
黄桂不给好脸色,乔婉月也不怕,不卑不亢地回答:“这还用问么?用电扇了,电费就多了呀。”
黄桂一听这话,人就炸了:“你哪里来的钱买电扇?”
儿子刚才说了,没给乔婉月那么多钱,这一台电扇起码得几十块钱,她哪里来这么多钱?
顾景航抿着唇没吭声,同在一个屋檐下,他竟然不知道乔婉月屋里有电扇,难怪天气这么炎热,她在屋里一点汗都不出,还能睡那么踏实。
乔婉月随口胡诌:“我爹给的陪嫁钱。”
黄桂一听这话,眼珠子都快瞪炸了,她竟然一直不知道乔广德给了这么多陪嫁钱,只要想到乔婉月一声不吭把钱完了,她就肉疼。
这毕竟是人家的陪嫁钱,她要是明着惦记,说到哪里都没理,便揪着乔婉月独占电扇的事情不放。
扯着嗓门说教:“你咋心眼这么恶毒呢?你男人在外头整天干活,热得七荤八素,你在屋里头自己吹电扇,你能睡得着啊?你是真一点都不知道心疼自己男人呀你。”
乔婉月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:“睡得着呀,为什么睡不着呀,我睡得舒服着呢。”
黄桂差点气得背过气,恨不得撕烂乔婉月那张嘴。
眼看两人剑拔弩张要吵起来,顾景航及时出声制止两人:“有话好好说,别吵架。”
好不容易安稳两天,他不想再让外人看笑话。
黄桂想起儿子之前提醒她的事情,压住了脾气没继续吵,眼珠子却一直瞪着乔婉月,恨不得在她身上剜个窟窿。
乔婉月还以为黄桂是来送户口本的,她也懒得啰嗦,开门见山道:“户口本既然送来了,明天就去把离婚手续办了,大家一拍两散,也省得互相看不顺眼了。”
黄桂三白眼一瞪:“啥意思?你要跟我儿子离婚?”
她看向顾景航:“金串,这是咋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