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,医者父母心。”
“既然选择学医这条路,就得为病人负责。”
“今儿个我能因为自己不舒服就不给人看病,那病人能因为医生不舒服就选择不生病吗?”
“放心,我这身体,心里有数。”
霍甜甜看着林安宁那乖巧的模样,心都甜化了,咬咬牙捏了把她的小脸。
“行,我拿你没办法。”
“但你得保证,实在撑不住了得跟我说。”
林安宁点点头,保证答应。
两人这才重新说说笑笑,吃完了早饭去干活儿。
这段日子田里没啥活儿,李友宝就把村里男人组织起来,疏通水渠建堤坝。
女同志们就在村里编一些竹筐啥的,送到市里的工厂也能补贴一点家用。
这活儿看着简单,可做起来却极其费劲儿。
编筐的竹篾片不能太厚,也不能太薄。
就算是干了好几年的老师傅,在劈篾片的时候,都会伤了手。
知青点就她们四个女同志,这会儿凑到了一块。
林安宁性子沉稳心也细,很快就掌握了方法,劈出的竹片薄厚适中。
曾桂华经过她边上,见她干的活儿,都比了一个大拇指。
“林同志上手挺快,这篾片劈得真漂亮。”
王静不服气,铆足了劲儿要跟林安宁比个高低。
“哼,她半天才劈那么点,我都劈这么多了……”
篾刀往下一拉没拿稳,右手指缝登时皮翻肉绽,鲜血直流。
“哎哟,我的手!”
王静疼的厉害,反手把篾刀扔了出去。
好巧不巧,正好砸在李芬脚背上。
天热,李芬打着赤脚干活儿。
篾刀砍在脚背上,血喷了老高。
“哎哟,你干啥?”
她疼的厉害,捂着脚哭了起来。
周围正干活儿的婶子们听到动静,纷纷起身看过来。
“咋了?咋回事?”
“血,流血了。”
一时间,晒谷场上乱成一团。
躲在角落里磨洋工的苏水仙见机会来了,赶紧站起身理了理衣摆。
“受伤了?哎哟,那么多血呢?”
她得意洋洋的站在那,就等李芬开口请她这个医生过去看看。
谁知道,压根没人搭理她。
只见林安宁快步跑到李芬跟前,蹲下身。
“先冲洗一下,我帮你消毒。”
“篾刀生锈了,还得去镇上打一针破伤风。”
就这说话的功夫,她已经利落的替李芬消完毒,包扎好伤口。
又叫了几个婶子帮忙,把李芬送到镇上去。
曾桂华把地上的血迹冲刷干净,招呼大伙儿继续干活。
被晾了半天的苏水仙回过神,咬牙跺脚。
“不是,你们是不是忘了,谁才是医生?”
听到这话,边上的孙燕没好气嗤笑一声。
“咋,这会儿记起你是村里的医生了?”
“人林同志多利索?”
“等你,黄菜都凉了。”
“要我说,干个赤脚医生都这么吊儿郎当,干脆别干了,免得耽搁了村里人。”
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孙燕是半点面子都没给,苏水仙咬牙。
“哟呵,孙大姐,你这就拍上林安宁的马屁了?”
“咋,是想学她那勾男人的功夫?好把自己嫁出去?”
“也是,你都三十多了,再不嫁人,可真老家里头了。”
林安宁抢她的男人,还想抢她的工作?真不要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