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。
“我的儿哦,我的三个好大儿哦,咋就送到农场去改造了?”
“一定是有啥冤枉,我要去伸冤……”
村里人都知道牛贵山家三个大儿是啥德性,曾桂华没好气道。
“冤枉啥?人派出所同志都跟你说得明明白白。”
“你们家牛老大也认了罪,好好去农场改造几年。”
“回来还能跟你们二老送终,你就别折腾了。”
“传出去咱们红旗沟出了那种坏分子,脸上都没光……”
知道郭槐没事儿,曾桂华也没多留。
招呼了一声,叫上所有人一块走了。
林安宁也跟在后头,听着郭槐撕心裂肺的哭喊,好奇问了嘴身边的孙燕。
“孙大姐,她家那三个儿子咋回事?”
“好好的,咋一块去农场改造去了?”
孙燕瞥了眼牛贵山家,没好气呸了一口。
“那三个畜生打小就不学好,偷鸡摸狗占便宜,就没有他们不干的。”
“不说村里大姑娘小媳妇,就是长得讨喜点的母狗,他们都逮着摸两把。”
“这都不算最畜生的,还有呢!”
孙燕四处看了看,压低声音。
“他家不富裕,早几年好不容易凑钱给牛大娶了个媳妇。”
“结果,是三兄弟轮流睡。”
“三不五时还要被郭槐揍,那姑娘实在受不了,偷偷跳河了。”
“他们家对外说是人跑了,其实人早就没了。”
“那小姑娘从河里捞起来,泡得跟发面馒头一样,村里人都见过。”
林安宁想起牛大看她那嘴脸,不由觉得一阵恶心。
“那,那姑娘家里人也不上派出所报案?”
孙燕叹了口气,摇摇头。
“人家家里还有个宝贝儿子,可惹不起牛家三兄弟。”
“别说讨公道,牛家三兄弟上他们家讹了一笔钱,屁都不敢放。”
“所以,我才说他们家活该。”
林安宁也点点头:“那这见义勇为的同志,可真是个好同志。”
“可不是吗!”
孙燕去上工,林安宁回了知青点。
没其他的事,她带着熬好的龟苓膏去了镇上。
一路上,都有些心不在焉。
想了想,觉得自己应该去跟霍深道个歉。
他是不是听说了牛家三兄弟的事儿,所以才非要拦着她?
她没听,还咬了人家一口,多少有点不识好歹。
进了黑市,就见贾三的摊子前一个人都没有。
倒是史富贵的门前,又排起了长队。
一问才知道,他们这龟苓膏还挺受欢迎的。
入口苦,回味甘甜,还带着桂的香味。
冰冰凉,还滑溜溜。
壶瓶镇上的人都没见过这玩意儿,自然是稀罕。
史富贵忙个不停,连李阿婆都过来帮忙了。
林安宁去的时候,最后一点龟苓膏已经没了。
她带去新的,刚好补上。
好一通忙活后,龟苓膏和酸梅汤都卖光了。
药房里的药材不多了,按照市面上药材除开成本。
今儿个只挣了五块不到,但好过不挣。
林安宁把五块钱分了分,一人一块五。
李阿婆死活不肯要,史富贵想了想,把自己的一块五,分了一块给李阿婆,剩下的五毛给了林安宁。
“大侄女,做生意是这样的。”
“你出钱出技术,李阿婆帮着吆喝一声,挣点辛苦费无可厚非。”
“我不一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