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知道,现在闹出这场事,真丢咱老苏家的人。”
别人胡说八道也就算了,田旺弟是她家宁妮儿的亲奶奶,当着外人的面也这么说,张凤兰气得咬牙。
“你瞎说啥?宁妮儿跟霍深是去市里办事的。”
田旺弟哼了一声,翻了个白眼。
“是呢!在床上也叫办事呢!”
张凤兰气得发抖,苏娇娇赶紧上前扶住她。
“妈,你别气。”
她扭头看着田旺弟,皱了皱眉。
“还有奶,你也少说两句,还嫌不够乱呢?”
她看了看众人,无奈叹了口气。
“那天没准是看错了,我姐就是性子好,喜欢交朋友,她身体不好,也不能跟正常人一样跑跑跳跳。”
“兴许就是觉得无聊,跟人男同志恰好在草垛子那说了两句话。”
“当初她在江城也跟人去看电影,一晚上没回来也没出啥事。”
“如今与时俱进,你们可不能这么古板。孤男寡女又咋了?就没有单纯的友谊吗?”
这话听着是在给林安宁解释,可细一琢磨,就觉出了不对味。
“哎哟喂,还单纯的友谊,笑死我得了。”
“张寡妇,这可不是我说的啊,是你婆子妈和便宜闺女说的。”
“林安宁以前就作风不正,跟霍深睡了又勾搭上了别的男同志。”
“村医也别叫她干了,别到时候病没看好,还把村里人惹上脏病……”
“就是,就是!”
“对,别让她干了,把她赶出红旗沟。”
郭槐几人的气焰越发嚣张,气得张凤兰直跳脚。
林安宁这会也在门外听出了门道,皱了皱眉走进门。
“友宝叔,她们说被我妈打伤了?我替她们看看?”
李友宝抽着旱烟点点头,倒是没拦着林安宁。
“你,你别碰我。”
郭槐没好气往边上挪了挪,咬咬牙。
“我腿断了,要不想咱们把你妈抓派出所去,赶紧赔钱。”
“对,赔钱。”
林安宁冷笑一声蹲下身,挽起袖子,一把掐住郭槐腿上的穴位。
“你说你腿断了?是这儿?”
“嗷,疼死我了。”
郭槐疼的一激灵,猛的从地上窜起来。
好手好脚的样儿,可不像断了腿。
接着,林安宁又看向另一个说断了手的婶子。
“你说,你哪儿断了来着?”
那婶子见郭槐满脸通红,也知道那一下怕是难捱,急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。
“哎哟,奇了怪了,这会儿没事了?”
其他两个装伤的也知道装不下去,识趣的自己站起来。
可被张凤兰揍了这一顿,就算没啥伤,也咽不下这口气。
“村长,你说句话,难不成咱们今天就让张寡妇白揍了?”
张凤兰也气不过,挽起袖子还要上前。
“谁让你们先编排我闺女?我揍你们还轻了。”
郭槐不肯认错,梗着脖子道。
“谁说咱编排了?明明就是事实,林安宁把咱红旗沟当啥地儿了?窑子窝?”
“不赔钱也行,这事,咱闹到镇上去,看谁丢脸。”
还想再骂几句,就见霍深站在外头。
眉头低压,眼神冷冷看着她。
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气,郭槐却觉着浑身发冷,当即不敢吱声。
霍深大步走进门,扫视一圈,目光落在林安宁身上,柔和了几分。
“上次我跟林同志去市里,是去接受表彰,这事,很快会有人来给她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