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宁芳打着哈欠,一边摆手让她走,“老娘也要回去睡觉了。”
再不睡,她明天真的起不来。
“……”
一盏茶的功夫不到,祁幼安就回来了。
门口青、绿二人还尽职守着,祁幼安也如她娘亲赶她那般,摆着手赶她二人下去了。
她打门,却见她媳妇儿已经下了床,手里捏着的正是赵小乌给她的册子,登时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,“媳……媳妇儿……”
她倒是打算听从赵小乌的法子,但现在出了点儿意外,她已经没脸实践下去了。
“安安,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宋泽兰有些惊讶,白皙如玉的脸颊渐渐晕染薄红,她却不自知,犹自故作淡然道:“安安,方才被褥下面有些硌,我摸到了一本书,可要收起来?”
“……”
祁幼安愣了一瞬,连忙上前接过来,却是在屋里找半天,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,藏衣柜怕媳妇儿摸出来,藏外面又怕太显眼被明日进来洒扫的下人发现,一咬牙,又塞到了外侧的褥子下面。
她支支吾吾,“媳……媳妇儿,就放在我这边儿了,你不要乱摸……”
宋泽兰察觉到了她的心虚,虽不知为何,却也颇为尴尬,歉意颔首:“好,知道了。”
“那我先去沐浴了,媳妇儿你快睡吧。”
她又忙不迭把宋泽兰扶到床边,等着她媳妇儿躺下后便迫不及待找了身干净里衣跑去浴室了。
冬日祁幼安尚且喜用冷水沐浴,夏日更是如此,洗完之后一身凉爽,丝毫不觉热了。
她回到卧室,龙凤花烛仍在微微摇曳,窗棂上大红色的喜字影子落在脚下,心里那股子喜悦再次涌上心头。
嬷嬷有交代过,龙凤花烛燃至天明新人的感情就会长久甜蜜,故而不可主动吹灭,一旦燃起需要等到它自己燃尽熄灭为止。
这些细节祁幼安记得清楚,便没有管它,蹑手蹑脚来到床前。
她先是看了眼里侧的媳妇儿,背对着她毫无动静,似乎是睡着了,便轻轻放下薄纱似的帷帐,小心翼翼上床躺下。
窗外不知何时也寂静下来,虫鸣蛙声都听不到了。
祁幼安正后悔自己沐浴时间长了些,耳边便传来轻微的窸窸窣窣声,身边人转过身,缓缓朝她靠了过来,轻柔深情的声音似乎也化作了搅动春池的那一场江南烟雨,“安安……”
“……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