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幼荷披着蓑衣,快速去外面寻觅石头,随后回到屋里,从柜子里取出来两件自己的旧衣裳,撕成布条,又系成绳子,一头绑在石头上,另一头,绑在蓑衣的两端。
允半松这才睁开眼睛看看她在做什么。
只见她费力地搬了一把椅子放到炕上,然后努力地把这蓑衣从屋顶的漏洞处塞了出去,又把大石头安置妥当,防止蓑衣被吹走。
漏洞被挡住了,暂时不漏雨了。柳幼荷心道:算这蓑衣有点用处。
她拍拍手上的土,把椅子放回原位,小心的把被子和褥子铺到另外没有水的一边。
这环境,确实让人难以接受,可是总不能不睡觉!明天还有许多大事要做!
柳幼荷朝着允乐天招了招手:“乐天,来娘这里睡!”
看着那自己从未使用过的被褥,乐天有点打怵,他缩在允半松怀中没有动。
柳幼荷朝他继续眨了眨眼:“过来呀!”
允半松搂着乐天的手在不知不觉中紧了紧,可是这小孩儿终归是小孩儿,还是个三四岁的奶娃娃,很容易就被忽悠了。
乐天想了想刚才柳幼荷对他的保证,保证会对他好,才谨慎地走到了她跟前。
允半松转过身皱眉,心想:这女人到底是怎么了?不仅会做饭了,还会修屋顶了?不仅如此,还要搂着儿子睡觉?让儿子盖被?
荒谬,太荒谬了!
不过,今夜这么冷,允半松还是没有阻拦乐天去钻柳幼荷的被窝。
或许,这毒妇真的要开始改过自新了。
而且,她好像确实变了?今天自己一直在她的底线反复横跳,她都没有动手。
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?
自己为了面子和一口气,把她做的饭都倒掉了,现在饿着肚子,好难受,赶快睡觉才是。
允半松这才不想了。
柳幼荷睁开眼的时候这爷俩还在睡着。
想着允半松没有吃饭,一会还得去镇子上打工,她的心软了软。
虽然昨天这个人一直对自己唇枪舌剑,但是换做是谁,每天都被虐待,能对欺负自己的人好言好语呢?
况且允家还是因为原身而破败了。这允半松又是个有些傲骨的。
她轻手轻脚地下床,将允半松横抱起来,放在床上,给他和乐天重新掖了掖被子。
少年病态的脸庞让她心疼,他到底是在这个家受了多少苦?实际上年过二十的样子,大大的黑眼圈和深陷的两颊让他老了十岁。
不仅如此,昨天晚上他忽然晕倒,柳幼荷替他把脉的时候,发现他的身体也极度缺乏营养,还有点心脏上的问题,并不是体虚那么简单的。
只是为了让乐天安心,她才那么说的。
柳幼荷不禁捂住额头,这都是什么烂摊子!
但是既来之则安之吧,她也不见得能穿越回去了,还是想办法好好的替代原身,改善家中的生活。
昨天下了一夜的雨,树林子里肯定有新冒出来的野蘑菇,不如自己就先去采一些蘑菇?
家里啥也没有,柳幼荷翻了半天,才终于翻出来一个破篮子。
就它吧!
她快速地往树林子里赶过去,果然不出她的所料,树下的青苔上面长了许多的蘑菇,她连忙往篮子里摘。
可是,光有蘑菇可不行啊,这树林子里还有没有点别的东西呢?
就在这时候,她听见草丛中有动静。
原来是一只小野猪。
柳幼荷乐了,这是肉啊!
可是要怎么抓到他呢?哎,自己手无寸铁,想打死个野物,不是那么容易的。
如果自己的麻醉针在就好了,起码自己扎遍天下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