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幼荷看着跑远的小黄鼠狼,心里一阵后怕,虽然现在是社会主义新时代了,但是她现在是在人家老祖宗们的地盘,都说建国之后不许成精,但是他们这个地界可还没有建国呢!
所以说,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!
她收好了麻醉针,随手丢在了空间内的医疗用品垃圾桶内,又重新取出了两根新的麻醉针。
找了一个阴凉处埋伏了好一会,总算是等来了两只野兔子,她倒是没有手下留情,直接两针下去。这两针的剂量是很小的,只要时间过去,小兔子就会醒过来。
柳幼荷看了一眼手表,已经是下午六点。眼见山脚下都已经开始冒起炊烟,她心里惦记着家中,便也起身下山了。
允半松此时正在家里给乐天洗澡呢,他下午起床后,眼见大米缸里的水都没有倒掉,感觉有点浪费,便自己先洗了个痛快,之后给允乐天也提溜了进来。
这个季节暑气还没有过,纵使大米缸里的水已经凉了,身上也会觉得刚刚好。
柳幼荷抓着兔耳朵回到家里,一把拉开了伙房的门,没有想到就看到允半松光着脊梁,正在给允乐天洗后背。
见是柳幼荷回来了,允半松一个激灵,连忙站了起来。
“你,你怎么回来了?”
柳幼荷一手拿着兔子,一手拎着一捆柴火,脸上有一丝愠色:“什么叫我怎么回来了,这是我家,我怎么不能回来呢?”
允半松怔了一下,才想起来自己正光着,连忙抓起搭在一边的长衫,披在身上。
柳幼荷冷哼一声,笑道:“早就已经被我看光了,再说咱俩有夫妻之实,你在这装什么纯情少年郎?”
允半松没说话,不知怎的,手足无措起来。
乐天在水中呆呆地站着,眼见貌似没人管自己,便出了声:“爹,乐天的澡还没有洗完呢!”
怔住的人儿这才想起来,水缸里还有一个正在等自己搓洗身体的娃!
柳幼荷刚将柴火放下,一转身把两只野兔子丢进大锅里暂时盖了起来,猛地听到‘洗澡’两个字,她触电般回过头,只见父子二人果真是在她昨夜忘记倒掉的洗澡水中。
她直接瞳孔地震!
“允半松,那是我洗过澡的水!你们知不知道这有多脏!”
差点克制不住心中的反胃,她两三步便上前去,一把将允乐天抓了出来,抄起布巾给他擦洗干净,套上衣服。
允半松自然是不懂的,再加上他本就瘦弱,扛这么多水来很累的好不好!一下子全让这悍妇用了,他心里本来就不满,还要被数落?
“这水哪里脏了?又不是地里带土的水,有什么不能用的!我洗的时候,也没有什么别的感觉啊!”
柳幼荷简直要被他气炸了,她用舀子舀起了一勺水,看着上面浮现的点点灰色的泥,一阵干呕。
“不是,你眼睛白长的吗?这泥看不见?”
她把这一舀水直冲冲递到允半松的身前,差点泼他一脸。
他这才定睛仔细一看,果真又一层白色的浮沫,有大有小,看上去令人不适,想到自己刚才还在里面泡了一会,他感觉浑身痒痒....
但是他又不想在柳幼荷跟前认错,半晌,冷哼了一声。
“呵,即便如此,我们爷俩也已经洗完了!浪费水是很可耻的,你懂不懂?”
话落,他眼中竟然还闪过一丝寒光。
这等糗事,绝对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,这黑胖的恶妇,看来必须要毒死。
不过,正当他盯着柳幼荷看时,竟然发现,这个女人好像是白了几分。
夕阳西落,橘黄色的光芒透过火房的小窗户照射到了柳幼荷的身上,衬着她的脸色更柔和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