允半松被允乐天的哭声闹得心神不宁,本来他的身体就因为伤口淋雨的缘故高烧,寒意和发热交替着来,脑子迷迷糊糊,混沌不清。无比疲惫和虚弱。
“乐天...别,别哭了...爹没事...”
他艰难地挤出这么几个字。嘴唇干到不行,再加上没有吃饭,整个人都不好了。刚才被柳幼荷缝合的伤口隐隐作痛,他随即又晕了过去。
柳幼荷刚才虽然没有给他打麻药,但她毕竟是很厉害的医生,缝合手术对她来讲也是有技巧的,她也尽量让允半松没有那么疼。
说是没有那么疼,其实也挺疼的。
允乐天听到允半松的话,眼泪稍微收了收,他担忧地看着柳幼荷:“娘,爹咋又晕了?”
柳幼荷收起工具,摸了摸允乐天的头,笑道:“乐天,别急,你爹只是累了,一会就醒了。”
那紫衣男子见到伤口的处理已经暂时完毕,走上前来,询问道:“姑娘胆子倒是很大,寻常家的女子见到伤口便会害怕地躲开,你竟敢上手。”
柳幼荷上下打量了他一下,回:“你这是在夸我还是骂我?”
是夸她医术高明还是说她胆大如熊?
紫衣男子没有想到柳幼荷会这么回答,愣了一下,道:“自然是在夸姑娘。”
柳幼荷没有接茬,转了话题道:“有没有酒,我要给我丈夫退烧。”
紫衣男子愣了一下,却也没有追问刚才的话题,只是吩咐刘账房去拿白酒来。
他真是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这么听这个胖女子的话,就是觉得好像有一种力量在驱使自己按照她说的做。
白酒很快便送了上来,柳幼荷让允乐天等人先退下,这才解开了允半松的上衣,在他的背部开始疯狂地用白酒搓身体。
方才被雨淋湿,衣服也没有换,柳幼荷随即将他身上的衣服尽数脱下,发现这张床恰好有一张被单,便随手拉过来给允半松盖在身上。
允半松难受地哼哼了两声,他是生病的状态,病态带给他的灰白竟然让他的面容如同一件精致的艺术品一般,他因为难受而微微挑眉,浓密的睫毛在脸上动了动,薄唇微涨,让柳幼荷的脸又一阵红一阵白。
这特么谁受得了!就这姿色,别说是女人,就算是个大老爷们,可能都......
不对,刚才那个紫衣男子是不是一直盯着他看来着?难道?
柳幼荷不敢细想,允乐天也淋了雨,衣服也潮湿着,要尽快换掉。
她将允半松的被子掖好,从屏风后面出来:“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小孩的衣服?”
刘账房自然是早就注意到允乐天在瑟瑟发抖,不过他也不敢做主,就算有,他也不能随便说,于是,他眯着眼睛看向了紫衣男子。
紫衣男背着手,轻轻瞟了一眼允乐天,道:“有,刘账房,去拿一套来。”
刘账房会意,连忙跑去后面的厢房。
不多一会,他拿来了一套小孩子的粗布麻衣,递到柳幼荷的跟前:“这位姑娘,请用。”
柳幼荷倒是也没嫌弃,双手接过,朝着紫衣男薇薇点头:“多谢大夫。”
刘账房在一边一脸黑线,拜托,这是他跑的腿好不好!再说了,这是他儿子的衣服!
允乐天还小,柳幼荷也没有顾忌其他,当着二位陌生人的面就换了起来,当她换完以后,才发现允乐天红了脸。
“乐天,你怎么了,你也发烧了吗?”
柳幼荷关切问道。
允乐天摇了摇头,小眼睛害羞地看了一眼在场的大人,扭身进了屏风后面去看允半松。
柳幼荷松了一口气,这才有功夫好好和这医馆的人说话,不等她开口,紫衣男倒是先张嘴了:“姑娘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