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月这才满意,回头重新看向跪在她身前的玉瑶:“我替你赎身,你看可好?”
玉瑶愣愣的看着半月,过了一会才眨眨眼睛,珍珠那么大的泪珠儿一颗接一颗的从眼里滚出来了,她也顾不上抹泪,只对着半月不停的磕着头。
“奴谢过姑娘大恩大德,谢过姑娘大恩大德!”
半月对身旁的青奴道:“青奴你明日去趟如意楼,那老鸨子若是敢坐地起价,便给我拔了她的舌头叫她尝尝钻心蛊的滋味。”
青奴点头:“是,奴婢知道了。”
半月对着还在不停磕头的玉瑶懒懒的摆摆手:“成了,不要磕了,像你我这样的美人,若是磕坏了脸面,那可才是真出大事了。”
玉瑶直起身,一面伸手在脸上胡乱抹着泪,一边呜呜咽咽的嗯了一声。
“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,我可不是什么好人,替你赎身不过是觉得你合我那么一丝脾性罢了,”半月看着玉瑶,道,“赎身后你便带着你的琴离开京城吧,记住,日后若想弹琴便弹给有缘人听吧。”
玉瑶点头:“是,奴以后只弹给有缘人听,奴马上为姑娘抚琴,今夜只为姑娘弹奏。”
“什么有缘人,”庄成风的声音悠悠传来,“半月,你可是又给老夫闯祸了?”
半月垂眸,听见老妖怪声音她就又开始莫名其妙的的烦躁了。
又看了半天戏的薛文抚须答道:“倒也没闯祸,不过是小圣女高山流水遇知音罢了。”
庄成风坐下,一头雾水的道:“什么知音?”
薛文笑呵呵的,把半月一掷千金为如意楼花魁赎身的事说了一下。
庄成风听后一脸的毫不在意:“赎了便赎了,不过是多个婢女伺候她而已。”
袁嵩一挑眉:“庄教主果真是格外‘疼’圣女啊。”
庄成风一脸‘无奈’道:“不过是一些身外之物,若能让她乖巧些,莫说是给花魁赎身了,就是她拿银票烧着玩,老夫也是无妨的。”
半月懒得看老妖怪装模作样,直接对李临清道:“公子不是给我炖了熊掌么,怎么我来了这许久,桌上只见小菜,不见主菜呢?”
“倒是我疏忽了,”李临清一笑,道,“刘福,人既来齐,便上菜吧。”
“是。”
为了防止自己又莫名其妙的的发火,庄成风一来,半月便不怎么说话了,除了与李临清对饮了几杯酒水,说上几句话后,便是百无聊赖看着玉瑶为她抚琴。
倒是一旁的庄成风聊性颇佳,频频提起慈恩寺佛宝,可惜宴上除了薛文附和了几声,与他谈了好一会佛宝之外,另外三人对他说的话毫无兴趣。
到最后,半月更是双眼微闭,瞟都不想瞟庄成风了。
老妖怪许是格外得意忘形的缘故,今夜十分的吵人,又愚蠢又聒噪,半月被烦的,一听到他那老嘴里吐出‘佛宝’二字,就想把桌上她只动了一筷子的熊掌呼到他脸上。
为了防止自己控制不住脾气的自找苦吃,所以她直接选择了眼不见为净。
就这么的,一场熊掌宴,半月看着玉瑶下酒,李临清和袁嵩看着半月下酒,庄成风想着慈恩寺的佛宝下酒,好好一场宴会,也就只有薛文认真的尝了尝熊掌。
饭毕,庄成风还未开口告辞,李临清便直接出声将半月留了下来。
说辞是既然庄子已被烧了,半月继续住在庄子里实在委屈,所以他特邀半月来自己府上小住些时日。
庄成风不大愿意,他是想把半月献李临清,不过不是现在。
他转头看向半月,半月小脸喝得晕红,整个人安安静静的,若不是他实在清楚半月那无底洞似的酒量,只怕也要相信半月是真喝多了。
果不其然,这小妖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