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此事其实和他也无甚关系,他可没有这等恶心人的癖好,他只是担心半月会不会觉得物以类聚,误会他与手下的‘门客’是一丘之貉。
这么想着,李临清顿时就忍不住邪火直冒。
薛文也有点受不住,抚须摇摇头道:“袁嵩老小子床上这毛病着实是可恨,到底都是父母生养的,他怎能如此折磨那些无辜的弱女子,唉,若人死后能变成厉鬼,只怕那些被他折磨而亡的女子能活活将他撕碎,冤孽呐冤孽。”
李临清的火气顿时又大了不少,他一指单膝跪地的暗卫:“你,圣女已在那停尸房外等了许久,你为何还要让圣女走进了那间屋子?”
如此长的时间,难道还不够这群眼瞎的看清屋子里放着尸体吗。
“那屋子里实在是昏暗,”暗卫抬起头看了李临清一眼,然后又低下了头,“且圣女的婢女一进屋便蹲下不动了,属下以为,以为,以为她在蹲着玩屎,便也没有多看。”
他们虽然是暗卫,可也会怕脏的呀。
李临清:“……”听听,这说的是人话乎?
暗卫想了想,又有些委屈的解释道:“殿下,圣女的那个丫头着实是与常人不同,她路上遇到个石墩子都能和石墩子说上半天话,且属下也没料到马厩里会有尸体,这才让圣女受了惊吓。”
李临清深吸一口气,又把目光对上苏成。
苏成立即道:“殿下,奴才也不是故意的,那里是马厩啊,又脏又臭,除了马奴之外,寻常人也不会随意进出的,谁知圣女那样的仙人会突发摸到马厩呢。”
“半月让婢女领路,她那婢女一个痴憨之人,哪里知道什么马厩脏与不脏,”李临清咬牙,“且昨夜便已咽气的尸首,为何今日都午间了还没送出府去?”
苏成顿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了。
李临清那个气啊,有心想把这群无用的东西狠狠责罚一顿,可又担心这当头责罚下属奴才会叫半月以为自己也是个残暴之人,最后实在无法,只能先挥手将人赶出去,只等下次再挑机会一起发作。
苏成心里一阵发苦,比起被殿下记在心里,他宁愿现在就被殿下打一顿板子啊。
等犯了错的人退下后,李临清接过刘福手里的参茶喝了两口,心里的气这才顺了些。
“薛翁今日去替半月把脉了?”
“不错,殿下的吩咐,老朽岂敢耽搁。”
“如何了?”
薛文抚须笑道:“除了脾胃不和外,并无什么不妥,慧远的高徒将小圣女的身子调养的极好。”
李临清无奈:“薛翁知道孤问的并不是这个。”
薛文笑容一顿,悠悠叹道:“小圣女体内的蛊虫是在她刚会走路没多久就被下入的,那有些子棘手,老朽并无把握能将那蛊虫拔除。”
李临清沉默,过了一会后开口问道:“若直接将庄成风杀了呢?”
既然蛊虫是庄成风控制的,那是不是宿主一死,蛊虫自然也跟着死了?
“不妥,”薛翁不同意,“庄成风虽然是个蠢的,可于蛊术上确实是个罕见的奇才,如今他指望着小圣女带他去取佛宝,不可能不会防备,此时若贸然对他动手,只怕会逼得他狗急跳墙,拖小圣女给他陪葬。”
李临清再次沉默。
薛文接着道:“昨晚熊掌宴上,老朽与庄成风聊了许久的佛宝,听他那口风甚是笃定,好似完全不怀疑佛宝的真实性,可替他入寺打探的是小圣女,小圣女在慈恩寺禁地待了许久,不可能对佛宝损坏之事一无所知的。”
“她还能为何,自然想利用慈恩寺的秃驴让她脱身,”李临清低声道,“这才向庄成风隐瞒了佛宝损坏之事。”
此事根本不难想,直接一猜便可知,以半月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