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差不多吧,”大古有些吃力的坐起来,嘴里继续说道,“ 听说那个教主也是个蛊师,不过和我们外头蛊师不同,他邪性得很,养的蛊虫都是用人肉喂养的,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,反正他不知道害死了我们苗疆多少人。”
沈追不解,道:“我虽然对蛊术了解不深,可也知道蛊虫需要用毒性大,凶性大的东西来喂养,这样炼出来的蛊虫才够凶够灵,可咱们活人身上既没有毒,人也不够凶,拿活人喂养蛊虫只怕没什么用吧?”
“不是这样的,”大古脸上带着恐惧,“听我伯父说,他们用活人喂养蛊虫之前,会先给那些人喂很多毒药,这样他们身上血肉就会变成毒血毒肉,蛊虫本来就嗜血,越毒的血肉,它们自然就越喜欢。”
沈追听得咋舌不已,忍不住转头去看明释,这才发现明释蹙着眉,脸色难看到了极点。
小和尚变脸,这可真是难得一见了。
“这邪教……和尚你可真是替天行道了。”
明释不曾多说,不过沈追还是从他偶尔漏出来了的话中猜出,那什么邪教教主前些年去中原,只怕就是折在明释手里的。
所以,越是这样,他就越是好奇,明释与那个邪教圣女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,才会能让明释一个和尚不远千里的跑来苗疆寻人。
“你方才说,”明释看着大古开口,“圆月教还叫抓娃娃寨,为何要这么称呼?”
“因为他们用来喂养蛊虫的活人,大多都是小娃娃呀,”大古回答,声音有些沉重,“我听我娘说,十几年前,苗疆的小娃娃大半都被掳进了那个吃人的寨子里,我们寨子……唉,也有好多娃娃被捉走了。”
沈追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:“真是丧尽天良,若那什么狗屁教主在我面前,我定要亲手杀了他。”
“唉,其实我们这种人多的大寨子已经算好了,至少死的人没那么多,”大古叹了口气,“听说有些人少的寨子,那是整整一寨子的人都被杀光了呢。”
沈追气急反笑,咬着牙骂道:“这是何等的妖魔鬼怪,也不怕遭报应。”
“不过如今可算好了,我们苗疆也是大梁的了,”大古咧嘴一笑,“有朝廷管着我们,你瞧这两年他们不也不敢出来捉小娃娃了吗,我们以后再也不用怕了。”
沈追嘴一抽,想说邪教现在不出来造孽可不是因为害怕朝廷,而是他们折在了中原,不过想了想,他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“大古施主,”明释开口,“那你可知圆月教在那座山中?”
大古愣了一下,马上摇头:“这这这,我们躲着都来不及,怎么可能知道那个邪教在哪里呢。”
明释脸上现出一抹失望的神情。
大古觑着他,忍不住出口问道:“大师,你为什么要问那邪教在何处呀?”
“因为他要去那里寻一个人,”沈追一拍大古的肩膀,“实话告诉你吧大古小兄弟,这位大师找那邪教已经找了快五个来月,你要是知道的话就告诉他吧,好让他去走上一趟,还个心愿。”
大古脸色大变,叫道:“不能去啊,可万万不能去,当年我伯父……欸,去不得去不得,那个邪教里面的人个个心狠手辣,那个教主养的蛊虫不一般,去了真会死人的!”
“别怕别怕,”沈追又拍了拍大古,准确的抓住了重点,“所以你伯父知道那个邪教在哪里对吗?”
大古仍是喊着:“不能去,不能送死啊。”
沈追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,伸出双手扶住大古的肩膀:“大古,你听我说,邪教的教主已经永远的留在了中原,现在那个邪教不足为惧了,你不用那么害怕的。”
大古一愣:“啊?”
沈追一笑,道:“我看你那个伯父对圆月教满熟稔的,他知道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