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福老脸发黑,打心里为已经主子感到不值得很:“公子以前何事都要先顾着你,这几年来更是没有一日不念着你,你怎能对他如此薄情寡义。”
“薄情?”半月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刘福,“我又没喜欢过你家主子,他也没对我有恩,何来的薄情?何来的寡义?”
要说她现在不要秃驴了,那才叫薄情寡义吧!
“你……”
“你恼什么,”半月挑眉,道“如果我对你家主子那也叫薄情的话,那天底下被我薄情过的男子只怕是数都数不过来,你家主子排不上号呢。”
刘福气得不行,定定的看了半月一眼,最后一甩袖,索性不再说什么,直接转身就朝内走去。
半月嗤笑一声,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,嘴里接着道:“实话和你说吧,我来替你家主子解毒全是因为明释,若不是不想让他难做,谁管你家主子这些破事。”
此话她说的是真的,进宫来传话虽然是想给自己解决一个麻烦,可不想让明释为难也是一个原因。
明释的师傅教导他要慈爱世人,可这次李家和薛文算计她的事情也实在过分,明释夹在中间两头不好做人,她不想明释难做,所以等气消了后,才会那么轻易的把算计她的事情放过去的。
否则按她原来的脾气,她会先假装放下,替李家人解毒的同时对他们下蛊,等李大朗找到她要找的人后,她会就马上翻脸不认人,出手报自己被算计的那股憋屈之仇。
而现在,她是真的没有打算做什么手脚来着。
唉,说到底,为了秃驴她可真是牺牲太多了!
刘福气得心窝子揪着疼,可想到自己主子还有里头等着,他就硬生生的将心里那口气忍了下来,不再多说什么了。
现在没有什么能比陛下的身子骨重要,身后的女子就是一头驴,与常人不同,与她争论除了耽误时间之外,简直毫无意义,他还是先把人带去陛下面前,有何事,等将陛下的毒解了之后再说。
此时的李临清正等得满脸不耐,正想让人去看看刘福是不是死在外面时,耳边就响起了那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非常熟悉铃铛声。
刘福上前,跪下行礼,脑袋垂得低低的,根本不敢去看自己主子的脸色。
李临清等得脸色不大好看,抬眸看清跟在刘福身后的半月时整个人就是一愣。
“半……半月?”
半月微微蹙眉,不动声色后退一步,整个人瞬间绷紧了,只要李临清敢扑过来,她绝对会毫不客气的赏他一脚。
李临清喃喃叫着半月,双眼眨也不眨一下的看着半月。
是他的半月吗?
是他的半月!
他的半月回来了。
半月被看得头皮发麻,觉得薛文说话估计没用,李临清这眼神可不算是会乖乖放她离开皇宫的样子。
刘福就像后脑勺上长了眼睛一样,突然一转身扑到半月脚边,伸出双手死死的抱住了半月的小腿。
半月一个不备,哎呦一声,狠狠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“圣女,我家公子身上的毒还没有解呢,你现在可不能甩手走人啊。”
话音刚落,李临清就回过神来,他猛的站起身,欣喜若狂激动万分的越过脸色惨白的珍妃,朝半月快步走来。
彩云微微皱眉,一个闪身,拦在了半月与李临清中间。
青奴则赶紧蹲下身,和半月一起扒拉肉山一样的刘福。
薛文摇摇头,起身拦住了李临清。
“陛下,你方才答应过老朽的,这才多久呢,便要言而无信了吗?”
李临清身子一僵,看看半月,又看看薛文,脸色瞬间变得狰狞无比。
“你早就知道今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