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释拿着烫伤膏回来,不顾半月的反对,直接把人摁在腿上硬给她涂了一层烫伤膏,之后等确定了半月真的没有一丝疼痛后,他这才放下烫伤膏,和半月一起凑到烛火下,琢磨起那突然发烫的黑玉来。
玉石看上去就和往常一样,若不突然发烫,看上去简直是没有任何特殊之处。
琢磨了许久, 两个人都没琢磨出个一三四五来,最后在明释的催促下,哈欠连天的半月先只能把玉石暂时先放在一边,回到床上继续睡觉。
次日一早,明释起床时黑玉那股灼人的炙热已经变冷了不少,摸上温温的,更像是一块名副其实的‘暖玉’。
而等半月睡完懒觉起来时,黑玉已经完全恢复了往日冰冰凉凉的模样。
不过半月被烫怕了,不敢再把玉石挂在脖子上,只让青奴给她找了个精致的锦囊,贴身收在了身上。
而就在刚刚,半月还在睡懒觉时,明释就已经去了一趟梁王府。
他告诉半月,昨夜京中大乱, 安南侯府以及景寿侯府全家被抄入狱,就连侯府里面伺候的下人,也一个不落,跟着主子进了大牢。
半月听得有些茫然:“毒不是太后下的吗?被抄家的是外边的两个侯爷,怎么,那两个侯爷也参与下毒了?”
“既然被连夜抄家,那下毒之事决计和他们脱不了关系,”明释颔首,见半月脸上还带着迷茫,便细细的回道:“你不知,那两个侯爷其实是太后的哥哥,也就是当今的亲舅舅,太后常年呆在深宫,若无人帮忙,那等剧毒,她一个后宫女子,是决计弄不来的。”
“那袁家呢?”半月不关心什么太后啊侯爷的,她只关心李临清会怎么对付截杀过明释袁家,“李临清要怎么对付袁家?”
“袁家早两年就被当今驱至南方了,一时半会只怕是没有什么结果的,”明释回道,“不过谋逆是株连九族的大罪,当今是不会放过袁家的。”
“南方离上京城那么远,袁家瞧着挺厉害的,”半月有些担心,“他们应该逃跑吧?”
如果是她,那她是马上会逃跑的。
“京中的消息肯定是瞒不过袁家的,不过他们也跑不了,”明释冲半月笑笑,耐心的说道:“袁家可不比你我说走就走,天大地大也无人能束缚咱们。袁家家大业大,算上宗亲只怕加起来能有万余人,更别提可能还养着私兵了,那么多人,他们就算是跑,可又能跑多远呢。”
造反总不可能领着伺候人的家丁造反,袁家定养着私兵,就是不知道养了多少。
“确实是这个理,”半月还是担心,“还敢养私兵,李临清能拿得住袁家吗?”
李临清可不像是个有手段的,毕竟认识这么久以来,她都替他解过两次毒了。
明释给半月倒了杯茶,颇为笃定的道:“只要梁王没异心,那袁家就翻不起浪来。”
与当今来说,梁王才是应该担心的,袁家,除了那些下作手段外,实在是上不了台面。
半月摇摇头,举杯抿了一口茶水,有些好奇的说道:“那个太后与袁家究竟是什么关系呀?怎么会像疯了一样,宁愿害死自己儿子,也要帮袁家来造自己儿子的反呢?”
明释摇头,对于袁家,他知道的并不比半月多多少,那等隐秘的事情,他哪里会知道。
半月撇嘴,觉得无趣极了:“那太后呢?自己舅舅都送进大狱里面了,你觉得李临清会如何对自己的娘亲?”
“太后是不会有事的,”明释平静的回道,“你要知道,李临清是国君,所以无论太后对他做了什么,他,面上都不能对太后如何,否则的话,必将遗臭万年,一个弄不好,还会摊上弑母的恶名。”
这……可真是憋屈呀!
半月摇摇头,不想再说了,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