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不说袁家不是一般的人家,就是我我们拿下了袁家,可袁家会开口吗。”
以他师叔他们到如今都对他绝口不提一句的模样,只怕就是袁家人开口,也断断不会对他说真话的。
半月噘嘴,想说对他们用刑不就成了,反正她有的是千千万万种法子能让袁家开口,可以明释那德行,估计无论如何,也不会让她动刑的。
明释抬手揉揉眉,对半月道:“罢了,再心急一时半会也查不出什么的,夜已深了,咱们先歇吧。”
半月躺下,小脸上满是欲言又止。
明释掀开被子,示意半月重新钻回被窝里睡觉。
半月想了想,对着明释摇摇头,腿一伸就想下床。
明释忙一把拉住半月,问道:“大半夜的,又想去何处了?”
“心烦睡不着,”半月一把挣开他的手,“我要去找青奴,今天晚上你自己独守空房吧。”
明释跟着下床,想把半月重新哄回床上睡觉,可惜半月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,压根不搭理明释,只提起小金,趿拉上布鞋就头也不回出了屋门。
为了方便伺候,青奴是和半月住在一个院子里的。
明释不放心半月,一直到半月进了青奴的屋子,里面又传来了断断续续,很是青涩的陶笛声后,才转身回了屋。
此时青奴的屋子里,半月盘腿坐在软榻上,双手举着陶笛,吹出像是岔气了一样,上气不接下气的陶笛声。
在她面前的地上放着青奴洗脸的铜盆,小金和金蚕蛊正身不如死盘在铜盆里,随着半月那恐怖的陶笛声,身子非常规律的颤动不已。
青奴拿着笔墨纸砚过来,对着半月点点头,示意她墨已经磨好了,可以提笔写字了。
半月对着青奴眨眨眼睛,陶笛声不停,继续吹着难听至极的陶笛。
是她糊涂了,忘了前些日子她与明释被截杀时,被她随手下了蛊的那十来个黑衣人了。
那些黑衣人是袁家养的狗,能跟着那两个老不死的,想来还不是一般的狗,所以袁家的事情,他们或许知道不少呢。
吹了小半个时辰后,半月总算是放下陶笛,开始提笔写字了。
今夜就只是开胃菜,从明日起,她每隔一段时间,就会让那群黑衣人体内的蛊虫发作一次。
有脑袋里面的蛊虫镇着,那群黑衣人轻易死不了,而死不了,就得活受罪。
不想受罪,他们只能乖乖听话,把他们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,否则的话,自己就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