牤子不耐烦:“不该你管的别管。”
老顽童又问:“你要骑马干啥去?”
“不该你问的别问,快去,”牤子说,“顺便抱点柴火回来,咱俩烧水洗澡。”
“行,行,行,”老顽童笑嘻嘻地猜测道,“有好事,肯定有好事。”
抱柴禾,生火烧水,一会工夫,水烧热了。
生产队有一个大木槽,是给牲口拌料用的,牤子把木槽刷干净,倒半槽温水。
这些天忙会战,记不清几天没洗澡了,今晚要彻底洗个干净。
为了啥?也不是为了啥,不为啥,还是为了啥,牤子自己都说不清楚。
一夜期待,挨到幸福里的头遍鸡鸣,牤子从被窝里爬起来,穿好衣服,弄盆水潦草地洗把脸。
老顽童还在酣睡,牤子到马棚牵出那匹枣红马,放上马鞍,翻身上马直奔小梅家。
到了小梅家大门口,牤子并没有惊动小梅的家人。
是他家的大黄狗跑出来见到主人和枣红马汪汪了几声,枣红马似乎以示友好,回应了一声。
小梅家亮着灯光,因为小梅要去学校,路途远,要早点准备出发,所以一家人起得很早。
昨晚,邹杰和小梅打赌说,牤子今早肯定骑马赶来送她。
小梅嘴上说牤子来也不用他送,其实心里满怀期待。
这事因为不确定,邹杰没和小梅的父母说,小梅更不好透露半点信息。
小梅的父亲叶坤老师准备今早送小梅去学校。
刚才大黄狗的叫声和枣红马的回应,在寂静的早晨显得声音格外明显。
正在梳妆的小梅显然是听到了,知道是牤子哥来了,可是她没有声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