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桃声称怀上了二赖子的种,二赖子一夜都没有好心情。
第二日一早,二赖子赶紧逃离潘桃的家,再不想见这位麻烦女人。
回到了县城,二赖子白天继续拉货,晚上睡在刘彤家的公房里,倒在炕上,幻想着有朝一日用糖衣炮弹把刘彤搞到手。
这小子虽说在外面乱搞女人,但他对百秋并无二心,估计百秋这几天就要临盆了,他在城里买了一堆吃的用的,包括孩子用的摇篮,给孩子缝制衣服用的布料,满怀期待地回到百秋身边。
百秋这些日子一个人在家,活动不方便,母亲李桂香和乔喇叭的媳妇秦小玉来帮忙做饭和洗涮,夜里秦小玉把小女儿派来与百秋一起同住,以防万一。
且说,这一日夜里,百秋有临盆分娩征兆,二赖子正好在家,赶紧出去找人接生。
生孩子是件大事,但也是司空见惯,习以为常的事,屯子里哪位妇女生孩子也没有多么娇贵。
以往,屯子里谁家生孩子很少找大夫,一般只找个接生婆。
幸福屯没有固定谁是接生婆,谁家生孩子,往往找一位有经验的年长妇女就帮助接生了。
二赖子不知道谁会接生,跑到父亲乔喇叭家把百秋要分娩的事告诉了父亲和秦小玉,又跑到牤子家告诉了百秋的父亲大倔子和母亲李桂香。
李桂香一边穿衣,一边让二赖子赶紧去找小梅的母亲。
小梅的母亲高秀兰干净仔细,手脚麻利,懂得多,又有好心肠,乐于助人,很多妇女分娩时都找她帮忙。
高秀兰听说百秋要分娩,没有推脱,她麻利地准备了几样工具,跟着二赖子和李桂香来到了二赖子家。
二赖子又叫醒左右邻居妇女赶来帮忙,大倔子、牤子和大憨也赶到二赖子家,站在院里等候,随时等候吩咐。
此时,在大伙的帮忙下,二赖子家里生火烧水,准备水盆,屋里点亮了几盏油灯,从炕席下拽出一堆干草……
一切准备就绪,只待百秋临盆。
此时的百秋躺在大炕铺好的干草上,疼痛难忍,不停地喊叫,额头上渗着汗珠。
百秋的母亲李桂香一边不停地为百秋擦拭汗珠,一边揶揄和安慰着百秋:“能忍就忍着点,我生过你们兄妹几个,也没像你这样娇贵,能有怎么疼,忍一会儿就过去了。”
小梅的母亲高秀兰不停地察看百秋临盆的动向。
高秀兰有不少接生经验,看着看着,觉得不对头,麻烦来了,孩子胎位不正,百秋孕情难产。
高秀兰和几位妇女都没见过这种情形,难不成孩子要横着出来?
高秀兰附在百秋母亲李桂香耳边悄声吩咐道:“快让人去请大夫,越快越好,孩子胎位不正。”
高秀兰吩咐完,尝试用土办法为胎儿顺位,可是努力了很久,不见什么效果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百秋痛得几乎昏死过去,二赖子急得在外面直跺脚,听说媳妇难产,更是慌了手脚。
“这怎么办?怎么办?别人生孩子都特么顺顺当当,怎么到我这儿就特么难产了。”二赖子道,“牤子,你平时啥都能耐,快帮你妹妹想想办法?”
听说百秋难产,不用二赖子提醒,牤子道:“我这就去请大夫。”
牤子迅速跑到奶牛场骑一匹马带一匹马去找大队医生王大夫。
牤子骑马很快就来到生产三队,到了王大夫家门口,牤子进院敲门,王大夫的家人已经习惯了有人半夜敲门。
王大夫的老婆听到敲门声,问明是谁,什么意图后,对牤子说道:“不巧,王大夫不在家,他被生产五队社员找去出诊了。”
牤子无奈,按照王大夫老婆提供的线索,快马加鞭又跑到生产五队的社员家里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