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畜场民兵透露说,潘桃跳河自尽了,原因是孩子胎死腹中,她生无所恋,活无所盼。
旁人不知情,二赖子什么都明白,可是他又能奈何,自己是谁,负心汉,王八蛋。
此时,二赖子有些后悔,后悔得知潘桃怀了他的孩子后,再没有去找过潘桃,自己真不是男人,否则,悲剧可能不会发生。
现在说什么都晚了,他与潘桃的秘密只能永远藏在心底,狗娘养的老方,也不掂量自己半斤八两,还特么以为潘桃肚里的孩子是他的,活该他被撤职,让他余生内疚去吧。
二赖子并非是无情无义的人,虽然不见他流泪,民兵都看得出他的悲伤。
“当时,我姐尸体找到了吗?”二赖子平抑一下心情,问了这样一句。
一位民兵说:“尸体倒是没有被河水冲走多远,只是,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。”
二赖子又问道:“把我姐埋哪儿了?”
“埋北山乱坟岗了,”一位民兵道:“潘大姐没什么亲人,只来了几位远亲,不知为什么没有通知你。”
二赖子心想,没有通知他就对了,他是冒牌的弟弟,正牌的野汉子。
“就是,为什么不通知我,老方那个王八蛋明明知道我是他的弟弟,肯定是怕我杀了他给姐姐报仇。”二赖子为了应付,瞎编了一个理由。
“潘虎兄弟,事情都过去了,节哀吧,我们也只是道听途说,你可千万不要胡来。”一位民兵说,“我们今天来其实就是巡逻看看,怕有不法分子或坏人,既然是熟人,你们继续,有时间到我们种畜场作客,我们就不打扰了。”
二赖子也不言语,看着四位民兵离开,四姑娘礼貌回了一句:“四位,慢走。”
四位民兵一边走,一边不住地回头,听得见他们当中有人埋怨那位透露信息的民兵不该瞎说乱说。
民兵走后,二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,低着头,默不作声。
四姑娘已经迫不及待:“哎,这是咋回事,二赖子你啥时候改姓潘,叫潘虎了?潘桃又是谁?”
“爱谁谁,跟你没关系。”
二赖子极不耐烦,对四姑娘说话语气很冲,腔调很蛮横。
四姑娘气得将脚下的雪踢到二赖子脸上:“问问你咋了?你肯定有不可告人的事,你哪来的姐姐,潘桃是谁?”
“是你小妈,我是你小爹。”二赖子骂起了四姑娘。
四姑娘哪里容得二赖子,不停地用脚向二赖子身上、脸上扬雪。
二赖子气恼地站起身:“你是不是找不自在,这里四下没人,信不信我把你那啥了。”
二赖子说出这样侮辱人的话,四姑娘并不怕他,单打独斗,恐怕二赖子未必是四姑娘的对手。
四姑娘操起冰穿子,对着二赖子骂道:“死二赖子,有种你过来,我让你见你相好的去。”
“别过来,别过来,姑奶奶,我怕了你还不行吗。”
二赖子见四姑娘凶巴巴地奔向自己,吓得浑身哆嗦,这位假小子说话可不是闹着玩的,气头上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。
“说,潘桃是谁?你俩是怎么认识的?”四姑娘举着冰穿子怒目圆睁站在二赖子的对面,两人僵持着。
“修这条东辽河时认识的,大伙喝牛奶有鱼吃,全靠她帮忙,不然还想争第一得肥猪,狗屁!”
四姑娘不依不饶又追问道:“他们为什么说你姓潘?”
“我愿意姓啥就姓啥,假小子,你有没有完,别特么以为我怕你,给你脸不要脸。”
二赖子本来心情不好,让四姑娘这一闹,还真生气了。
四姑娘猜测道:“我知道了,你肯定勾搭人家了,不然,她死了,你不会这样,瞧你那张脸抽抽的,比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