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迁并不知道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碰到林屿霁。
他和这些外校的体育生不和很久了。
之前因为抢地盘的事情有过不少冲突和争执,甚至还隐约有要闹起来的地步,最后还是陆晏时建议他以更加公正和平的方式解决,所以才演变成了那一场比赛。
这也是当时谢迁邀请陆晏时去参加的原因。
但这些人一点也不讲道理,哪怕输了也一点没有原则的想要毁约。
他们以因为在京大比赛,所以有内幕为理由,再一次抢占了他们的场地,甚至光明正大的把他堵在这里,因为那天他的那个挑衅手势。
谢迁早就说过,他并不怕这些小混混,打架这种事情他怕过谁?
所以这群人找上他的时候,他想也没想就硬气的来了。
只是没想到刚好会碰上路过这里的林屿霁。
男生身形偏瘦,带着口罩,露出的眼睛带了点水汽,纤细的睫羽轻轻扇卷,加重了他身上柔弱的气息。
一看就是需要被人保护的弱势群体。
谢迁并不想牵连无辜的人,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说话,便听到他清冷冷的声调:“抱歉,麻烦让让,我和他不熟。”
谢迁:“……”
呵呵,当时送东西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?
谢迁压下心中略微升起的不满,但到底仗义,没打算牵连无辜的人。
谢迁同样冷着脸,眉眼桀骜,语气有点冲:“不认识,让他赶紧走,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,能不能赶时间搞快点,我急着吃饭。”
他那拙劣的演技只会让人以为他们关系不错,所以想要掩饰。
但原本他们就没有半毛钱关系。
林屿霁嚼碎了最后一口软糖,面无表情地转头看着他。
谢迁:“……”
很不领情的一个眼神。
果不其然,刺青男将烟头丢在了地上,板鞋轻抬,而后重重碾了一脚,“走个屁。”
谢迁受到了林屿霁严重的眼神侮辱,他冷着脸,“张彪,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什么意思。”张彪吊儿郎当地抬了抬脚,而后重重的将脚边的易拉罐踢了出去,“就许你们这群人他妈的有钱人会羞辱人——”
铁罐子与不平整的石头地面以极快的速度摩擦,在空荡荡的巷道内发出长长的一声巨大的“呲啦”轰鸣,余音绕梁,一刹那震慑了轻薄的耳膜。
“你算什么东西——”张彪啐了一口,“敢他妈的抢我的地盘?”
林屿霁捂了捂耳朵。
有点吵。
谢迁倏然拔高了音量:“什么叫你的地盘!那是我们篮球队先发现的地方!”
另外一人插嘴道:“那个小区离我们学校近,当然是我们的。”
谢迁冷然道:“又不是你家的。”
他淡淡地轻呵了一声,讥讽道:“当初答应打球赛决定胜负的也是你们,现在技不如人输了就开始反悔,出尔反尔,你们又算是什么东西?”
“比赛所有东西都是你们京大参与的,计分都是你们自己搞的,鬼知道有没有内幕!”
“你们还故意踩伤了我们兄弟呢!”
那天比赛对方确实有不慎摔了的球员,但球场上这种事情是说不清来龙去脉的。
所有人都会为自己那方说话,又没有留监控,当然是各执一词,无法辩解。
谢迁拧眉:“他自己失误受伤关我们什么事情,我们京大的人可不像你们这种地痞流氓。”
这话音一落,两边的气势都变得汹涌起来。
谢迁一直有一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。
林屿霁再一次见到了此刻谢迁似乎想一个人展现个人英雄主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