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他们暴露了多少,楚韶之楚宥珉又查到多少,会不会危及主子,他又何至于铤而走险,主动到楚宥珉身边潜伏。
岂料这从最开始就是引他上钩的局。
主子的规矩,不成功便成仁,他本有机会全身而退,可偏偏王老大暴露连累他,兰因心中愤恨,黄泉路上他也要将王老大碎尸万段!
向南蹲下身,捏开他嘴巴,“公子,他嘴里藏了药囊,是死士。”
京中能养死士的人不多,皆是天皇贵胄,不是皇子就是亲王,大臣可不敢养死士,退而求其次培养暗卫,也远远达不到死士的程度。
楚宥珉此时颇有种拨云见日之感,堂叔中毒,对方所图或许不单是楚家家产,而是受他们一脉连累。
当今圣上年岁渐长,有了立太子的打算,如今各位皇子皆在争相表现,拉拢大臣,铲除异己。
父亲受圣上重用,不站队任何一位皇子,对方知晓京中楚家和靖海楚家的关系后,便打算从靖海楚家下手,反制京中楚家,逼迫父亲站队。
这仅是一时的猜想,不知真假,还需验证,楚宥珉思及楚韶之对他的关怀与照顾,内心沉重,并燃烧着熊熊怒火。
若真如他所想,管他查出来是哪位皇子亲王,定要叫他偿还!
楚韶之第一次见人死自己面前,即使是恶人,心中也不太能接受,他别开目光,恰好看见楚宥珉满脸阴沉,楚韶之猜想他许是线索断了生气,抬手拍了拍他肩膀,“慢慢来,还有月牙这条线。”
楚宥珉收敛神色,转向月牙,堂叔说得对,兰因自缢线索断了,月牙这儿还能继续查。
瞧她们之前的互相设套攀咬的劲儿,想来不是为同一个主子,互不知道对方。
月牙早就被吓傻了,她不过是看不惯兰因那张恶心的嘴脸,胡乱攀咬,怎想他忽然暴起和向南打得有来有回,还是个男人,男扮女装,听他们所言,还是个死士……
楚宥珉道:“你在为谁办事?”
月牙抿了抿嘴角,不愿说。
楚宥珉从不懂怜香惜玉,更何况心情不好,不下重手都是手下留情了,他道:“蒙上眼,送去刑房。”
刑、刑房?月牙瞬间惨白一张脸,她听人说过县衙里的刑房,滚钉板,炮烙之刑……经历之人十死无生。
“我、我说……”月牙颤着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