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接一个反驳她,楚韶之如此便罢了,小辈们也胆敢有样学样!
特别是宥行,从小疼爱到大,竟也不顶用,胳膊肘往外拐,十几年白疼了。
楚韶之行至主位坐下,老夫人目光随他移动,眼底暗藏怒火。
“这么大的事,为何不同我商量?”老夫人质问。
楚韶之道:“事急从权,再者您近来身子一直不舒服,儿子不想您操心,劳累身体。”
说得再好听,也不能掩盖故意隐瞒她的事实,老夫人道:“你将楚家脸面至于何地?知道外面会如何议论楚家吗?楚家不能有和离归家的女儿!”
她提高了声音,言语刺耳,楚韶之道:“和离之事,府衙已经登记在册,说什么都为时已晚。”
老夫人胸膛起伏,楚韶之继续说:“外人闲言碎语何必理会,我不倒,楚家不倒,便无人敢犯到眼前来。母亲,倒是您的做法令人寒心,您身为祖母,孙女受了欺负,您不为她鸣不平,还要质问她为何不继续受欺负,您心里是静娴重要还是面子重要?”
他借着说老夫人,也在敲打在座所有人,儿女、儿媳都是聪明人,就怕想岔了。
老夫人气急,翠喜连忙给她顺气,老夫人挥开翠喜的手,“好,现在怪起我来了!”
楚韶之:“母亲您误会了,无人怪你,只是想你明白,静娴才是楚家人。”
“你说什么便是什么,你们才是一家人。”老夫人心气不顺,起身便往外走,翠喜福身,赶忙追上。
已经日暮,晚秋的晚风拂过,带着凉意,老夫人气得发昏的脑子清醒许多,今年冷得格外早,风似能侵入骨头一般。
入秋后身子骨就不必以往了,老夫人心道,都是他们给气的!
老夫人离开,周氏才道:“洗尘宴早已准备妥当,可要上菜?”
楚韶之点头,“上菜吧。”
洗尘宴过后,颜氏母女人回到明华院,颜氏吩咐丫鬟找了个冬日里烧炭的铜盆出来,叫楚静娴跨火盆,去晦气。
颜氏搂着楚静娴,“我女儿日后定能平平安安,不再遇见这些个糟心事。”
说着颜氏忍不住哽咽,都怪她当初给静娴挑了陆家,不然她女儿也不会受这罪,即使和离归家,委屈终究是受了。
楚静娴安慰道:“日后女儿陪着您。”
颜氏连连点头,眼眶里的泪珠未落下,如今已是最好的结果了,该高兴才是。
次日,楚宥齐一大早跑去安华院,给楚韶之请安。
楚宥齐笑眯眯道:“爹,我要去有阳镇了。”
看他一脸傻笑就刺眼,楚韶之摆摆手,“去吧,注意分寸。”
“爹,我明白!”楚宥齐告辞离开,带上牛鲭离开靖海,前往有阳镇。
牛鲭想不明白,公子为何对福寿酒楼如此上心,虽说此次是他掌事,可这也太过了,在有阳镇的时间,比在府内的时间还长不少,其他几位公子、姑娘虽也上心酒楼之事,但和楚宥齐无法相比。
回到有阳镇,过问福寿酒楼情况后,楚宥齐直奔银饰铺子,“老伯,我来了。”
老师傅未抬头看他一眼,继续忙活自己手上的事,楚宥齐也不介意,掏出在家里画的图,递到老师傅面前,期盼不已,“老伯,我想做这个,您看可以吗?”
老师傅抬眼扫了眼,顿时愣住,放下手上的工具,拿起来仔细分辨了好一会,“你画的是个什么东西?”
不夸张的说,他只看出是个支棱出许多角的环,还有旁边写的满天星字。
“项链!是项链!”楚宥齐急切解释,将想法同老师傅说清楚。
老师傅:“……”
单看图他确实看不出来,老师傅道:“可以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