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全东京都很少见到的,深蓝色玫瑰花。
虽然时而也会有顾客提出购买蓝色玫瑰的要求,但毕竟他们是高奢首饰店,只私下给SSVIP顾客提供这种送花服务。
店经理看到小店员不知道如何应付五条悟,于是走过来向他解释道,“先生,是这样的,我们店里的装饰鲜花是不出售的,目前仅无偿回馈给品牌的SSVIP级顾客。”
五条悟像没听到经理的解释,站起身,“花我要了。”
“先生,这个花……”
五条悟掏出的黑卡打断了经理接下来的话,那是一张不限额度的信用卡,经理盯着递到他面前的黑卡,下意识地咽了烟口水。
五条悟轻扯了下唇角,“你看下,刷多少能给我。”
经理双手接过卡,立即应道,“好!”
*
下午两点,五条悟到达医院。
因为他每天会抽空向高田询问椿的情况,所以房间号和椿的病情都了然于心。
办理完探望病人的手续后,五条悟来到椿所住的病房前,敲了敲门。
等了一会儿,房间内仍没有任何声音。
五条悟转动门柄,推开病房的门,屋内空无一人,映入视野的是一间干净的单人病房。
窗户微敞,微风吹拂起洁白的窗纱,病床旁有个木质的床头柜,桌面上摆放着几本杂志和一个空的花瓶。
五条悟瞥到墙壁上贴的病人作息表。
现在应该午休刚结束,病人到室外短暂的活动时间。
他径直走到病床前,将手中的花随手放在桌面,尔后他则坐在给探望人休息的椅子上,静等椿回来。
阳光透过窗子,玻璃斑驳的光影或隐或现地印在墙上,整间病房与五条悟初见的时候不同,仿佛每个角落都带有椿的印记。
桌面上那摞似乎带有强迫症般,码放异常整齐的杂志,五条悟下意识地笑了下,而后瞥到杂志旁他带来花束,花瓣上沾有剔透的水珠。
五条悟放花的时候,没注意下面压着杂志,于是他立即拿起花束,将它再次放在桌面空余的地方。
他对椿的一切都保持着好奇心,放好花,视线挪到最上面的杂志,是一本他住那家酒店时,随处可见的酒店内部月刊杂志。
酒店内部的杂志,想想也能知道里面的大致内容,无非就是广告,和酒店一些介绍之类的。
往常,五条悟对这类杂志不会多看一眼,但这本杂志摆在椿的病房里,似乎就多了些不一样的感觉。
他坐在一旁,探身,刚拿起杂志,一张夹在杂志里的相片,掉落在地。
五条悟随手捡起照片,看清照片的画面后,彻底怔愣住了。
与此同时,五条悟的身后传来转动门把手的声音,椿进入房间,看到五条悟的手上拿着她从废墟的房子里捡来的全家福。
那张相片里清晰地印着她、甚尔和惠坐在车里的模样,这也是惠出生后的第一张照片。
一家人幸福的场景还历历在目,然而时过境迁,在现实层面上,椿手上能证明她与甚尔过往的事物,似乎也只剩这张相片了。
椿不慌不忙地走到床边,清亮的水眸瞥到桌面上那束蓝色玫瑰花,她微微欠身,纤细的手握住花束的包装。
五条悟抬头望着椿白皙且好看的侧脸,手指捏着照片,心里有大致的答案,嘴上却逞强地问,“他们是……你哥和你弟?”
椿拿起花束,轻轻地摇了摇头。
五条悟直直地注视着她,静待下文。
椿抿了抿唇,一时想不到该如何称呼甚尔。
说甚尔是她的男友,他们结过婚。
说甚尔是她的老公,但她又不确定这段婚姻关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