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新从来没写过检讨书,这次当然也不愿意写,妈妈的,检讨检讨,老子需要检讨吗?这芝麻官算个逑!不愿意写检讨就不能离开工商所,磨磨蹭蹭无计可施。
时间一分一分过去,看看太阳偏西了,磨时间磨不过官僚,他喝茶看报纸你心急如焚!
刘新想,龙游浅水遭虾戏,虎落平阳被犬欺,真是没错!如果是在榆州这股级小官那敢动自已一根毫毛?罢、罢、罢,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呀!
刘新没办法只好提笔写检讨了,他本来就不承认自已有错,随便敷衍写几句交差。结果检讨没通过,还得重写。妈妈的真是窝囊透了!写到太阳下山总算过关了。
刘新被铐上拉走,一般人看来就是犯了大事,说出的价是亏本的,他的伙计就不敢卖货。
刘新摊子不卖货,罗得才这边喊的价也是亏本的,罗得才被带走也收摊不卖货了。
刘新回来,市场已经散集了,那些想买便宜香蕉的人等不耐烦也走散了。
这一天闹了这一场时间白白浪费了,刘新想,浪费就浪费吧,批发部的忌日过去了,应该收货香蕉过给批发部,让那乡巴佬跟零售摊贩斗你死我活吧!
刘新顾不上吃饭去找张老板、李老板要求接货,两个老板都连连摇头,
“刘老板,你跟罗老板的事妥善解决了吗?工商所是怎么处理的?”
刘新还有一肚子气:“唉,别提那乡巴佬!他收买了那所长,把错全推我头上!让他得瑟两天我跟他没完!别管他了,你们忌日过去接货吧!“
张老板说:“刘老板,忌日是过去了,你跟罗老板死磕问题没解决那就没法接货呀!”
刘新惊讶的说:“张老板,这话什么意思?你们接货跟乡巴佬有啥关系?”
张老板摇摇头说:“刘老板,罗老板的货卖相很好,同等价位你的货卖不出去,不知你跟他有啥冤仇,他意图就是扼杀你这车货,别人看不出来我们还看不出来吗?”
刘新当然明白乡巴佬的意图,自已跟他素不相识,这样死磕肯定是受自已仇家指使,这仇家是谁一时没想到,这不是狭路相逢临时起意,是精心策划的局!
“张老板,我明白乡巴佬的意图,这才气愤不过打他,你们跟他没仇怨不会对你们出手打击吧?你们是主他是客,也用不着怕他呀?”
张老板连连摇头说:“我们跟他是没仇怨,但跟你的香蕉有仇怨,我接下你货一样卖不出去,批发给零售就是害了零售,你不能叫我们替你背黑锅呀?”
李老板插嘴说:“是呀,刘老板,罗得才的价卡在八毛我们就无利可图,卡在七毛我们就亏老本!这姓罗的不是一般人,可能财大气粗,我们没必要跟他斗气嘛!”
刘新想来也是,商人唯利是图,叫他们亏本帮自已是不可能的,这条路走不通了。
市场零售肯定被乡巴佬压得死死的,没希望翻身了,只有走批发的路,还有一条批发路那就是找蔬菜公司,两天过去了盘点早就完成,上级也该指示收货了吧?
第二天,刘新到蔬菜公司求见经理,经理没空叫业务科长接见刘新。
“嗨!科长,你好,我们又见面了,你还记得我吧?前天来过,我是榆州推销香蕉的!”
“哦,好像有这么回事。我公司已经跟榆州青年园艺场订了供销合同,不收其他货了。”
“科长,榆州根本没有青年园艺场,那是欺蒙你们的,他到处高价推销香蕉。”
欺蒙我?科长有些不高兴,榆州只是个县城,他下属单位更名不见经传,欺蒙我有啥好处?这家伙见面就诽谤同行,自已的乡亲,肯定不是什么好鸟。
“哦,没有青年园艺场?那老年总有吧,就我公司来说叫啥都无所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