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难得任性的晃了晃脑袋说:“我不想动,一动都不想动……”
钟知意正要俯身拉她起来,就见乌仁图娅和郁润青并肩走到了跟前。
乌仁图娅十分善解人意道:“瑶贞累了,让她歇一歇吧,横竖你们并不急着回去,等天亮之后在陵城转转也好。”
郁润青手里还握着乌仁图娅的佩剑,黑漆漆的眼珠盯着乌仁图娅说:“我也想转转!”那是很孩子气又亲近的口吻,有这样一遭将性命完全交给对方的经历,郁润青明显放下了防备与隔阂,开始发自内心的信任乌仁图娅了。
乌仁图娅则恰恰相反,她待郁润青是一种很突兀的冷淡和生硬:“你想死我不会拦着。”
郁润青一抿唇,眼睛里波光粼粼的,是真委屈了。
乌仁图娅视若无睹,对瑶贞和钟知意交代了几句便招呼郁润青回神山之境。
郁润青也不是闷声受委屈的个性,她深吸了口气,拦在乌仁图娅身前问:“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!”
乌仁图娅的呼吸微不可察的加重了。
她并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啊,明明早就已经放下了,释怀了,为什么还会因为那一声师姐而怄气呢?
人心难以琢磨,何况自己的心,乌仁图娅琢磨不透,看着郁润青那双明亮且纯净的眼睛,又着实咽不下这口气。
“把剑还给我。”
“还你就还你,谁稀罕!”
少年润青,无人不爱,怎么能忍受被自己视作好友的人所讨厌,她一犹豫,终究还是放软了声调,嘟囔着说:“是你找我帮忙的……”
此话一出,乌仁图娅顿时理亏了,偏郁润青又望着她很乖顺的笑道:“看在我帮你忙的份上,你原谅我好不好?”
乌仁图娅沉默片刻,轻声说:“走吧,天就要亮了。”
等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,钟知意才醒过神来,非常笃定的对瑶贞道:“依我看,乌仁图娅和我师父的关系一定不简单。”
“啊?”瑶贞怔怔道:“什么不简单?”
钟知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:“笨蛋啊,你怎么这么不开窍,这不是明摆着吗,乌仁图娅和我师父之间,过去一定有一段难以启齿的爱恨情仇。”
瑶贞眼睛瞪圆了:“啊?”
钟知意想到乌仁图娅方才看郁润青的眼神,有些坐不住了,站起身来回踱步,半响才自顾自地说:“这样下去可不太妙,也不知道沈砚前辈几时能把那滴心头血带回来。”
“啊……”瑶贞慢半拍的抬起头,震惊道:“你的意思是,怕润青师姐喜欢上乌仁图娅,辜负了我师姐!”
“不然呢?”钟知意俯身捧着她的脸,晃了两下她的脑袋:“你这里是不是进水了?快点给我倒出来。”
瑶贞蹙起眉头,想了一想,也面露愁容:“那怎么办呢。”
钟知意叹了口气:“为今之计,只有等了,老天保佑宗主和师娘能尽快将那滴心头血从玹婴身体里取出来,这要是拖个三年五载……”
瑶贞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道:“我有个办法。”
钟知意看向她,问:“什么办法?”
瑶贞脸红扑扑的说:“你觉得乌仁图娅会不会喜欢我呢?”
“……”
“我也是很喜欢她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怎么不说话呀?”
虽然心里清楚瑶贞的喜欢完全是另一回事,但钟知意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,憋了好一会,才自我安慰似的道:“兴许过两日沈砚前辈就回来了,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了。”
话至此处,天亮了,一望无际的戈壁逐渐被曦光笼罩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