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岁从姑姑那里拿到了一个大红包,还有一堆礼物。
晚上姜岁趴在床上数压祟钱。
元屿在旁边给他记账,等他数完了这才道:“岁岁,姜哥那里……”
“没事。”姜岁说:“我已经跟他说好了。”
他偏过头:“你等会儿就要走了吗?”
“嗯。”元屿道:“爷爷这几天身体很不好,我要陪着他才行。可能也没办法经常给你回消息了,等……等过几个月吧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姜岁想了想,从自己的一堆压祟钱里找了个厚厚的大红包出来,道:“这个给你,新的一年肯定顺顺利利,心想事成。”
元屿拿着那个沉甸甸的红包,认真的说:“岁岁,我们之后上同一个大学好不好?”
“我现在可厉害了。”考上了四百分,姜岁的尾巴就翘起来了,“你想跟我上同一个大学有点难哦?”
元屿握住他的手,“我会努力的。”
姜岁深沉的点点头,“好吧,虽然你没有我聪明。”
他忽然捧住元屿的脸,跟他额头抵着额头,“把我的聪明分一点给你,希望你下次可以考到四百分。”
这是他们小时候才会玩儿的游戏,元屿忍不住笑了,亲了亲他的唇角,“好,我一定会追上你的。”
姜岁送元屿离开的时候把自己的围巾给了他,见他消失在了门口,这才垂下眼睫往回走,进大门的时候看见谢燕至在自己跟自己下象棋,他坐到谢燕至对面,道:“自己跟自己下的话,输赢岂不是你自己决定?”
谢燕至颔首。
姜岁:“那你跟我下。”
谢燕至:“我赢不了你。”
“……”姜岁皱眉:“你这么敷衍我?”
“不是敷衍。”谢燕至将棋子一个一个捡回来,“不管下多少次,我都赢不了你。”
姜岁微怔,抬起头看着他。
谢燕至说:“只要爱你的人,就都赢不了你,姜岁。”
……
姜岁最近觉得有点烦。
他觉得谢燕至怪怪的,姜辞镜也怪怪的,说不上来哪里怪,但就是让他有些烦躁。
开学后没几天,元家传来讣告,说老爷子心脏病发,救治无效,在医院去世了,享年七十六岁。
姜岁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做试卷,他呆了呆,丢下笔就往楼下走,姜辞镜在门口拦住他,道:“等我一起。”
两家一直有交情,这么大的事,姜辞镜当然也要上门吊唁,姜岁点点头,站在走廊等他,没一会儿姜辞镜换了身衣服下来,姜岁一边跟他往外走一边道:“哥,元爷爷去世的话,周婵他们是不是就要拼个鱼死网破了?”
老爷子活着的时候一切都还有更改的机会,可现在老爷子去世了,家族继承人的身份尘埃落定,周婵和元践恐怕会狗急跳墙。
“嗯。”姜辞镜回答的漫不经心,“这次葬礼估计不会很太平。”
顿了顿,他垂眸看向姜岁,“这次你也要我帮元屿吗?”
姜岁摇摇头,“总要你帮他,他也坐不稳这个位置。”
姜辞镜脚步停住,“我以为你很在意他。”
就这一瞬间,姜岁总算知道自己近来的那种烦躁究竟是怎么回事了。
谢燕至和姜辞镜好像都很在乎在他心里谁更重要,但姜岁本人是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,就好像……他冥冥之中有种奇怪的感觉,区分这点没有任何意义。
“哥。”姜岁仰起脸,忽然笑了,“你是在吃醋吗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姜辞镜转过身,只给姜岁看高贵冷艳的后脑勺,“我跟一个黄毛小子吃醋?可笑。”
姜岁上前两步抓住他的手,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