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了什么,肯定会生气。”
祁成煦一把抓住姜岁的手,“我没醉。我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。”
姜岁觉得很不自在——哪有嫂子和小叔子又是抱腿又是拉手的,他手指蜷缩着想要抽回来,祁成煦却语出惊人:“姜岁,我认真的跟你道歉,今天的事情是我气昏了头,没有尊重你,我应该郑重的跟你表白,请求你跟我在一起。”
姜岁结结巴巴:“什……么?”
祁成煦:“我说我……”
姜岁一把捂住他的嘴:“你真的醉了!!”
……
祁成煦躺在医院的病床上。
他手臂打了石膏,高级病房里摆满了亲朋好友送来的鲜花水果补品,虚拟屏幕上正在播放老套狗血的电视剧,要是以前祁成煦早就觉得不耐烦,把石膏一敲直接出院了,但是现在他住院住的津津有味,因为姜岁坐在病床边给他削苹果。
姜岁把一颗饱满漂亮的苹果削的坑坑洼洼,然后塞进了祁成煦的嘴里,垂着头道:“我要回去了。”
祁成煦叼着苹果含糊不清的说:“你回去了谁照顾我?”
“不是有护工吗?”姜岁有些赧然:“……而且我不太会照顾人。”
一直以来都是祁暄和殷照玉在照顾他的。
祁成煦还要说什么,忽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,来人是祁父,看见姜岁后立刻沉下脸色:“他怎么在这里?”
“您这话说的,你为什么在这里他就为什么在这里咯。”祁成煦吊儿郎当的道。
“……我来医院是关心你想要看看你的伤势!”
“对啊,我嫂子也是因为关心我嘛,你能来他不能来?”
祁父:“……”
要不是这些年他在外面女人无数,一个活下来的孩子都没有,他是真不想管祁成煦这个孽畜。
祁父盯了姜岁一眼,而后道:“你手臂怎么受的伤?”
姜岁顿时有点紧张——虽然祁成煦来拉他纯粹是自愿行为,但说来说去还是为了救他。
“打冰球的时候摔了。”祁成煦说的风轻云淡,“死不了,放心。”
“我早就跟你说过打冰球危险的很,你就是不听,哪天真把自己身体折腾出个好歹来你就知道哭了!”祁父教训道。
祁成煦的白眼都
要翻到天上去了,父子两向来是话不投机半句多,没一会祁父就离开了,祁成煦冷笑:“从小到大,他要是不说我两句耍耍当爹的威风就浑身难受。”
姜岁轻声说:“医生让你好好养身体,别生气。”
祁成煦一把拽住姜岁的手,“你要是答应我,我肯定立刻活蹦乱跳什么事都没有。”
“祁成煦!”姜岁有些不高兴,“你能不能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?”
“我没跟你你开玩笑,我是真心的。”
姜岁:“……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?”
他问这个问题原本只是想要结束这个并不好笑的玩笑,祁成煦却在沉默良久后,低声说:“……十六岁。”
姜岁一愣。
祁成煦十六岁,那就是他和祁暄结婚那年。
病房里一时间落针可闻。
其实祁成煦不太想承认。
十六年那年他在国外念书,听闻大哥结婚的消息立刻飞了回来,那天下了绵绵的雨,他坐在餐厅的落地玻璃旁边看见姜岁被他哥接下车,其实第一眼他只看见了姜岁的手,白皙,修长,脆弱的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掉。
任何人看见姜岁,都会将他当做一个易碎的瓷娃娃,比如说他的大哥,就打造了一座黄金笼,将姜岁“保护”了起来,不许任何人见他。
那时候祁成煦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