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便不想了。
她不像云溪那么拧巴,几乎不会跟自己过不去。
她把自己的尾巴缠住人的腰上,望望天,望望地,打个哈欠,泪眼蒙眬,咕哝着说:“睡觉,要睡觉。”
云溪收起了日记本,摸了一把沧月尖尖的耳朵,又摸了摸淼淼毛茸茸的猫耳朵,然后再摸摸自己的耳朵,说:“你们这样构造的耳朵听力更灵敏……好啦好啦,这就睡。”
人鱼人类的耳朵构造虽不同,但同样的敏感。
睡前亲吻,云溪吻着吻着,将唇挪到她的耳畔,把人鱼的耳垂衔在嘴里,像吸食果冻一般,勾起舌头,吸吮舔舐。
沧月难耐地扭动身体,尾巴绞缠在人身上,被勾起了生理反应,想要进一步亲密。
云溪却笑着拒绝:“不行,适可而止,节制有度。”
人鱼听不明白四字词汇,只听懂“不行”二字,代表着拒绝。
她低低地咕噜了几声,像是有些委屈,努力扒拉回自己的尾巴,不去贴着人类。
云溪被她这样的反应逗笑。
可最近一个月次数确实太频繁,云溪觉得还是节制为好。
不过最近她有点坏心眼在,很喜欢这样撩拨一下人鱼,把人鱼逗得勾起本能反应,她又停下说不行,然后看那条人鱼吃瘪,边叹气边扒拉开的鱼尾巴。
这条鱼叹气的行为,还是从人类这里学来的。
云溪时常觉得,看一条鱼不停地叹气,好可爱。
夜半时分,沧月嗅到了人类下半身散发出的血腥味,已经懂得熟练地叫醒人类,而不是试图帮人舔舐干净。
云溪嘀咕了句:“我说呢,果然是生理期快来了。”
人类的生理期及前后,雌激素和睾酮都出于上升水平,可以类比动物的发.情期。
前两年忙于生存,整日奔波,云溪几乎感受不到任何需求。最近几个月,日子渐渐安稳下来,和沧月的感情更进一步,她才逐渐感受到身体的变化。
*
由于生理期的到来,第二天无法再去温泉岛屿探索。
云溪留在家中,制作腊肉和果干。
她决定从现在开始储备食物。
今年的雪化得晚
,她偷懒的天数也多,转眼又快入秋,一年到头,她做得最多的事情,就是烧砖和砌墙。
用泥砖堆砌起来的围墙渐渐成型,担心雨季水袭问题,底部用河边的鹅卵石为地基,为了防止晒干以后开裂,墙面的泥巴还加入了一些干草和弄,同时为了抵御动物入侵,镶嵌了锋利的碎石片。
这些尖锐锋利的石片,都是沧月抱着石头,一块块砸出来的。
围墙的顶部是带着斜面的檐,铺上了一层厚厚的茅草,方便雨水顺流而下。
下方也挖了一道水沟。
从前农村的房子都是土砖土墙、木头房梁,不怎么耐水,因此屋前屋后总会挖一条沟,她四五岁的时候,常坐在沟边沿上,手上抓着一块糖,双脚放到水沟中,晃荡来晃荡去。
沟中有时是雨水,有时是引过来的井水,不知那些大人们怎么设计的,能将水流引到屋后的菜园子里,作为灌溉水。
土墙夯好之后,云溪还移植了一片荆棘丛在外墙下,做完这些,她感觉自己夜里睡觉都睡得更踏实了些,不必担心什么动物会突然闯入。
从森林里拾取来的柴火,她也可以安心地堆在内墙边上,而不必担心被什么动物顺走。
墙内开垦的土地上,栽种着野菜和五月那会儿移植过来的浆果树,云溪每个月都会施草木灰肥和人工肥,长势都不错,有些果树还开了花,她觉得等到秋天的时候,应该能结出不少果实来。
最可惜的就是那些不知是不